无标题章节（2/2）

小媚出了宫去城西找碧纯。二个月前她还在夏宫里出入大夏王的寝宫。

有天下午，她与大夏王说:“王啊，小媚想去金国找姐姐，小媚的姐姐在那边是皇帝的妃。”

大夏王正愁这小女子让他心烦，想找个由头打发她离开呢，此刻一听正合心意，笑着说:“好啊，小媚哪日动身？”

小媚笑着说:“王啊，小媚想动身可身上没盘缠，想求王给点。”

大夏王知道她是何意，那日她正在房里知道赵佶来拜访给了他金子。他笑着说:“好，小媚，王给你一点金。”然后摸出一点金递给她。

小媚接过金子，看着说:“王，这一点哪够啊？”

大夏王只得又摸出一个大点的金，说:“这有一两五，两个金加起来足有二两，够你路上使，省着点用，王也不多，宫里几十个人开销呢。”

小媚笑着接过金子，说:“王啊，谢啦！那明儿小媚就离开这儿了，王要保重哦！”

大夏王笑着说:“好，王保重。”

小媚当天就离开了夏宫，往东面走。一到金这边就先去了宫里一趟，与皇帝完颜亮说了那番话，然后出来就去找娘碧纯，想问清楚一些事情。

不一会儿就到了碧纯的屋子外，见门关着，她大声喊:“碧纯，碧纯，小媚来了。”

很快门开了，碧纯笑着出来，拉着小媚说:“小媚，娘好想你啊，走进屋去。”

小媚跟着碧纯进了屋子里，两人挨着坐在炕上。

小媚说:“娘，女儿从大夏宫里过来的，大夏王赠女儿点金子，女儿特意拿来孝敬娘。”

她从怀里摸出那个小点的金子递给碧纯。

碧纯笑着拿着金子看着，说:“啊哟，天呀，真的是金啊，娘有小媚真的好啊！”

小媚笑着说:“娘，你老实说，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儿，你让我与人说我娘是彩蝶，可谁也不信，大夏王也不信，还说彩蝶都八十多岁了，咋可能是小媚的娘？”

碧纯只得说:“哎呀，小媚啊，彩蝶是娘的娘，娘让你这样说也是一样的嘛，反正彩蝶是娘。”

小媚看着她说:“能一样吗？娘，彩蝶是你的娘啊？那小媚的娘还是你吧？那干嘛让女儿那样与人说呢？那我爹究竟是谁？”

碧纯气得说:“小媚，做人要讲良心，你在你爹府里长大的，他一直都是你爹。”

小媚气得说:“娘，爹活着的时候说过，碧纯与他是一个父亲，都是廖德志。那你告诉我，你既然是我的娘，那他赵佣怎么可能是我的爹？我是从小住在赵佣那儿的，也喊他爹，可他如今早已归西，我总该知道真相吧，我赵小媚究竟是谁的女儿，应该姓什么？”

碧纯略一沉思，笑着说:“你爹啊？那你在夏宫里见着你哥有晓没有啊？他咋与你说的？”

小媚气得说:“娘，你到底有没有句实话，我哥有晓咋可能是我爹，你让我那样问他，他都生气了，说碧纯是小媚的娘，赵佣是小媚的生父。后面我又去找他几回，他都躲着我。娘，今儿，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爹不可能是赵佣，是不是？”

碧纯气得说:“小媚啊，你爹真的是赵佣，你也姓赵。当年娘不知道他是廖德志的儿子，他不是姓赵吗？赵家人。娘都是姓廖，哪里知道与你爹是同一个父亲。后面就有了你，等知道了也晚了，难以补救了。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不与人说出去，谁知道呢？”

小媚气到了，说:“娘，你不老实说，我有事先走了，你要保重自己。”说完就起身拿起包袱往门外走。

碧纯说:“小媚，娘没有法子，你别恨娘啊。”

小媚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了。碧纯心里难受着，独自坐了半晌，然后拿着那点金子出门去找金铺换些银子。

从金铺出来碧纯怀里揣着换来的七十两银子，往女儿徒单贞那儿去，知道这个女儿断炊了，给她送点银子去。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见门关着，碧纯拍门。

门开了，徒单贞出来见是娘，就喊:“娘，有事吗？”

碧纯笑了一下，说:“娘知道你没银子了，小媚来了给娘一些，娘拿给你些。这儿有五两银子，你拿着，照顾好自个。”

徒单贞接过银子，说:“娘，每回都是你给女儿，那彦举根本不管女儿，娘，你从前说女儿跟他比跟赵佶好，现在看来娘也有说不准的时候。”

碧纯气到了，说:“那彦举就不是人，他外面还有女人，你别对谁一心一意，不然有苦头吃。”

徒单贞点头，眼睛红了，说:“娘，只有你对女儿好，还帮定哥带孩子，定哥都瞒着我这个当娘的。娘，你年纪也大了，别累着了啊。”

碧纯笑着说:“你呀，数你知道心疼娘，娘能有个你这样的女儿也行，从前的事都过去了，那太上皇也早没了，如今是皇帝完颜亮，与娘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咱们娘俩好好做母女，不计前嫌。”

徒单贞笑着说:“好，女儿听娘的。娘进屋里坐一会儿吧？”

碧纯笑着说:“不啦，娘还有事，改日吧。娘回去啊。”说着就走了。

徒单贞等娘离开后就找个口袋准备去米铺买米，她在金这边从未自己去买过米，从前都是完颜雍拿点米过来，要不就是找女儿定哥要一点米回来。

她从前在大宋那边买过米的，拿一两银子买四斤多的米，准备先用一两银子买几斤米回来，夜里好好煮碗粥吃。

到了米铺，她递给老板一两银子，把口袋也交给他。老板接过银子，从柜子里又拿出五个小口袋，然后往口袋里舀米。

弄了半晌，老板将五个小口袋都装满了米，然后指着那五袋米说:“好了，夫人。”

她看着这么多的米惊住了，原来一两银子能买这样多的米啊。她哪里都拿得走，只得分两次抱着米回家。回家后，又马不停蹄地抱了一袋给定哥送过去。

这些被附近的碧纯全都看在眼里，心里又冷了一截，女儿只给自己的女儿送米而不给她这个娘送米，看来啊，是与她不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