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2）

丁孝蟹跪倒下来，用双手捂住阿程腹中的鲜血，奈何那血仍是喷涌而出，止也止不住......

阿程用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向丁孝蟹举起圣经，却已经说不出一句话！

丁孝蟹颤抖地接过圣经，扔在地上，将囚服从头顶脱下，团成一团，往那鲜血涌出的腹部捂去，瞬间，丁孝蟹的囚服被血水浸透。

丁孝蟹红着滴血的双眼看着阿程已经失神的瞳孔，丁孝蟹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只能用眼神告诉阿程——他不可以死！

阿程流出泪水，他只是对丁孝蟹笑起来，在阿程这一生，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兄弟姐妹，甚至没有爱过一个女孩，他只知道——他老大是丁孝蟹！

现在，阿程终于把他这条命还给他老大，阿程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看到的，是丁孝蟹泪流满面的脸——他从未见过他老大哭泣过......

也许，这是阿程，一个做小弟的最好的归宿——为他的老大去死！

看到这悲惨一幕，本已从陈滔滔怀中挣扎起来站在地上的方婷，突然脚软得无法站稳，陈滔滔一把搂住她，同样不能相信眼前的惨象！

方婷无法发出声音，眼泪却奔流而下，她捂住自己的嘴，想哭喊却没有资格！

此时，方婷才知道自己不该来到这里，这里不是油麻地，这样的场面不是她方婷所能想象！她的阿孝不可能再按时送她回家......

“对不起，阿孝，我不该来这里！”方婷在心中告诉她自己——是她害死了阿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