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表白（2/2）

李文萱点头，答道：“是的，那孩子叫丫头，是在柳树巷时程公子买来伺候我的，不过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早已把她当亲妹妹看待。”

怀臻见问到丫头，她便说话了，又说：“那孩子看起来倒是很懂事，恐怕才十来岁吧。”

李文萱点头。

怀臻深吸口气，不再顾左右而言他，直接道：“今天时候不早了，明天一早就跟我下山去吧。”

李文萱沉默了片刻才说：“皇后如今还没放弃追查我的行踪，我在这里住着虽然苦了些，但一直也没事，我不想贸然下山去。”

“我刚才的话不是为了哄你开门，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护你周全，你放心跟我下山去就行。我实在不能看你吃这种苦，你的手是用来拿书拿笔的，不是干那些粗活的，你应该过着锦衣玉食，被人伺候的生活，而不是在这种地方受委屈……”

怀臻说着便激动起来，他抓住李文萱的手，看见她原本细嫩的手，如今皮肤晦暗，粗糙不堪，每一根手指上都有被竹篾割出的细口，他眼睛都红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文萱将手指抽出来，“虽然你说的也是我向往的，可我如今的生活是靠我自己双手挣来的，我没有丝毫抱怨，反而觉得比以前自在轻松，所以即便我的手粗糙了，我的容貌也不美了，但我不后悔，也不觉得委屈。”

她一次次强调过这种生活她不觉得委屈，其实大概连她自己都不清楚，那只是她的自尊心在作祟，但凡有办法谁愿意过这种生活呢，她所说的自在随心能有几分真实，她只是不愿意让任何人看不起她罢了。

怀臻多少能明白她的心情，但还是随着她的话里的意思说：“好吧，大概我对你现在的心境不能感同身受，但无论如何，你不是也向往我所描述的那种生活吗，那你明天一早务必跟我下山去。”

李文萱依然犹豫不决，“可是……”

“别可是了，你肯定还想说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为何要帮你到这个地步。我在送你出宫那晚就特意跟你说过我不是真的太监，我的用意你难道不明白？我心里一直有你，从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那时你还不认识我。”

李文萱被怀臻说中心事，又这么直接地跟她表明心迹，她有点尴尬，不过心里还是高兴的。她想了想问道：“那你当初为何把我托付给程公子，你难道希望我还回宫里去，然后跟程公子完成婚约？可我并不打算再回宫。”

怀臻道：“当初我们不是商讨过这件事？我怕你出宫无人照应，因此才将你托付给程勉，不想程勉也被盯梢，不敢经常去照看你。我当时确实是想为了你的安危，即便你将来跟程勉成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后来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简单罢了。”

其实，他当时还想着自己在这个世界只有三年时间，三年后就要回到灵泉空间，而程勉又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选，因此才提议让程勉照料李文萱，可现在他早已改变了想法，他已经不打算在三年后回到灵泉空间，所以才直接跟李文萱表明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