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秘密（2/2）

怀臻缓缓道：“萱公主其实早就喜欢上李凤凛，只不过她一直把人和名字对不上，也就根本不知道她喜欢的人跟她是堂兄妹关系，所以你明白当我讲他们这两天一起经历的事情时，心里是什么感受了吧。

在公主出宫之前的那些天，她每天都会站在藏书阁的阁楼之上远望李凤凛，只不过李凤凛并没去上朝，所以她总是失望而归，而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当时也不知道公主喜欢的人是李凤凛。”

谢惜芙一颗心也一直往下沉，她又问怀臻：“你觉得公主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堂兄之后并没有斩断情丝？”

怀臻微叹了口气看着谢惜芙道：“我认为是的。”

谢惜芙低下头半晌没说什么，突然又抬头，抛开刚才的话题，问道：“宁善姑姑你查的如何？”

“你说的没错，她果然不干净，可以说整个行宫的宫女太监恐怕都不干净，尤其是那些管事的，品级比较高的。”

“怎么说？”

怀臻平静地道：“这里驻守的侍卫已经被他们买通，这行宫跟个烟花之地估计也没什么区别。还有比如宁善姑姑会从菜贩子手里拿折扣，宫里拨的买菜买粮的例银，她都会拿来买价钱最贱的菜和粮食，从中赚取很大一部分差价银子。

不过，为了不被发现，每年皇帝和嫔妃们来这里小住的时候，她就会买最好的菜和粮食。他们几个管事太监和宫女还跟外面的地痞无赖勾结，谁若是不听话或者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就会把人交给那些地痞无赖处置。”

谢惜芙听完他说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皇家行宫，这些宫女太监竟能这般肆无忌惮，无视王法，难怪宁善姑姑如果她敢把事情告诉公主她就会混不下去。她半晌才问：“你说这行宫跟烟花之地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怀臻讽刺地抬了下眉毛，“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咯。具体操作的方法就是他们会把宫女送出行宫，因为是宫女所以比民间的一般烟花女子要特殊，价钱也高，嫖客也很多。”

谢惜芙心想他们总算没把嫖客带到行宫里来，否则简直是对皇家权威最大的羞辱，她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问道：“那宫女们会被带去哪里……接客，是带去客人住的地方，还是有一个固定的窝点？”

“这个……因为我出不去，所以没探查到。”

谢惜芙敏锐地捕捉到怀臻话里的意思，“所以即便是公主来了行宫，他们也还在继续？”

怀臻点头，“他们有严格的制度，做得很隐秘，没有参与这件事的宫女和太监根本不知道他们身边有这种事发生。”

谢惜芙想到若非他们看不到怀臻，怀臻又可以悄无声息地来去自如，否则根本不可能查到这件事吧。对她这种平常人来说，这简直匪夷所思，连想都想不到，更不会去查这件事，所以估计这种事在行宫已经存在了很多年。

今晚是谢惜芙穿越过来之后过得最震撼的一晚，这座行宫里算是除紫禁城之外皇权最至高无上的地方，可偏偏就有人这等不把皇权放在眼里，简直是讽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