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夜探金山寺（1/2）

书接上文，白仙儿安排好了柳玲儿的事情便飞速来到青山寺，从窗户外面看到了住持金山长老，此人看起来骨瘦如柴，正在青灯之前打坐念经。白仙儿看得清清楚楚，在老和尚的眉心间有一团鬼气盘绕，白仙儿听说过金山长老的大名，金山长老当年生生炼化了千年鬼王，从这里可以判断出，鬼王临死之前肯定是拼着性命将自己的本命鬼气打入了金山长老的体内。这鬼气不断地吞噬人体的气血，要是一般人早就死了多少年了，也就得说像金山长老这样的道德高深之辈才减缓自身的消耗。看到这里白仙儿不知道这老和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将鬼王炼化，是想着为民除害而以身犯险，还是为了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呢？

白仙儿想到此处便是发出一声的叹息，方丈内盘坐的金山长老身躯一震，心下骇然。金山长老觉得不可思议，居然有人离他这么近竟然毫无察觉，这是何等的人物？

金山长老猛地睁开双眼，两眼放出两道精光，离体一尺有余，沉声道：“阁下何人？”

白仙儿笑道：“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

金山长老道：“阁下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白仙儿笑道：“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

金山长老道：“夜探青山寺，难道只是为了口舌之争？”

白仙儿笑道：“你们和尚不是最喜欢打口水仗吗？噢，对了，你们那叫做打机锋，是么？”

金山长老道：“施主所言极是，这也是我所不喜之事。有时间废话，不如念经清修。或许在那些僧人心里，打机锋是为了一朝顿悟吧！”

白仙儿道：“有机缘之人不用机锋也顿悟，无机缘之人就是每天机锋又如何？徒增口舌而已！缘起之时缘自来，缘灭之时求无用。这等和尚还修个什么佛？连最起码的缘法都不明了，最终走了偏路，毁了慧根，无非只落得枯骨一架，黄土一抔，可叹！可叹！”

金山长老听罢身躯一震，满脸土灰之色，最终叹道：“施主果然高妙，老僧不及也！想当年我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冒险炼化了鬼王，虽是为民除害但却有了私心杂念，是我动摇了本心啊！”

白仙儿道：“所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鬼气缠身，气血败坏，命不久长也。可叹！可叹！”

金山长老叹道：“确是如此。老僧虽是灵晶期巅峰，甚至已经悟得了些天地元素之奥妙，奈何病入膏肓，大限将至。往常还心有不甘，今日听得施主一说，心下了然。看来人果然是眼向外看，即便我自负自己的慧眼了得，没想到我只看见他人本心不固，却看不见自己已是初心不在。哈哈哈···临死之前能悟得此理也是老僧的幸事！多谢施主成全！”

白仙儿道：“老和尚，你又着相了，什么成全不成全，这只是缘起而已，这是你的缘法，关我什么事儿呢？”

金山长老哈哈一笑道：“施主高深，贫僧不及，受教了！”

白仙儿笑道：“看你这个老和尚倒也是没什么坏心思，今天本姑娘索性就施舍个慈悲救你一救，你听好了，懂不懂可就在你了！”

金山长老屏气凝神摘耳侧听。

白仙儿清了清嗓子道：“天下鬼物，至阴至寒，阴者阴毒，寒者寒毒，阴寒入体，二毒并存，互为犄角，互为援增，驱阴则寒至，驱寒则阴至，无奈无何。不若共聚灵台，赴至阴至寒之地，吸收天地阴寒。须知阴极为阳，增进佛法，光明正大。言尽于此，是否能悟，缘起缘灭！”

金山长老俯身一拜道：“心感至诚，永不忘恩，毕竟，佛也是人修，知恩不报枉为人，人尚不能做，怎能成佛？”

白仙儿笑道：“你倒是有些歪道理，好吧，你我有缘自会相见。你须知，善恶乃是一念间，人也罢，妖魔鬼怪也罢，有善也有恶。人不一定善，妖魔鬼怪不一定恶，人命是命，妖魔鬼怪也是命，杀人是杀生，杀妖魔鬼怪也是杀生，都是杀生，为何区别对待？有了分别心，还修什么佛？佛不是讲究众生平等么？”

金山长老愧道：“枉我修行数十载，还自鸣得意有双慧眼能辨天下妖邪，还说什么除魔卫道！今日听施主一席话，另贫僧茅塞顿开。如此，不若施主再发慈悲，教我修行之法，老僧感激不尽！”

白仙儿笑道：“你倒是会打蛇随棍上。好吧，今天本姑娘看你顺眼，便再叨叨两句。你听好了！静坐禅房修汝心，休管窗外乱纷纷。路见不平拔刀助，是是非非问佛心。”

金山长老附身再拜道：“施主此言醍醐灌顶，多谢施主赐教！”

白仙儿笑道：“谢倒是不必，只是以后别找我的麻烦就是了！”

金山长老不解道：“施主哪里话来？老僧怎能恩将仇报？”

白仙儿道：“若我是个大奸大恶之人呢？你会和我为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