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君莫骁负手而立，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内疚的小女人，不禁笑了。羽未殇愣了一愣，突然有些尴尬，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去解释那几朵灿烂的烟花。

“走，喝两杯？”君莫骁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羽未殇。她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这倒是个不错的消遣，便粲然一笑。于是，南王府的屋顶上便多了两个闲来赏月的背影……

……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父母的……忌日。”羽未殇有些愧疚的说。

“无妨。”君莫骁仰起头来喝了一口清酒。在此之前，每年的中秋节整个王府都是死气沉沉，只因着君莫骁亲生父母的忌日。君莫骁整个人也是如同蒙上了一层阴翳，就连郑言斯也不敢轻易招惹他。可自从羽未殇来到王府之后，这里便才多了点儿人气儿。

羽未殇轻轻的叹了口气，托着那张早已因醉酒而红了的脸，有些迷蒙的说：“君莫骁，你知道吗？其实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没有爸爸，没有妈妈，只有奶奶一直从小把我拉扯大。虽然是这样，可我从小就是手上沾满鲜血，一步一步踏着尸体走过来的。”

君莫骁有些疑惑，她一个羽家三小姐，驻国大将军又没驾鹤西去，怎会从小没了爹娘？可他转念又想，羽未殇是个庶出之女，其母地位又十分低下，从小便不受宠，可不是从小没了爹娘？这么一想，君莫骁竟有些心疼这个喝得醉醺醺的小东西了。

可在多年之后，羽未殇听到君莫骁这时内心的想法，心中正庆幸着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呢！

羽未殇打了一个酒嗝，又接着说：“在我训练的时候，我每次都尽我所能把事情做到极致，为的就是报答我奶奶的救命之恩。要不是……要不是那日奶奶把我从雪地里捡回家的话，我现在就是个孤魂野鬼了……”

君莫骁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虽是没有听清她嘴里嘟囔的什么，但那个惹人怜的样子，却是让君莫骁第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真真痛到了血液里，痛到了骨头里，憋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那种感觉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你的心脏，而你，却无能为力。

那种感觉就像无数枝藤蔓把你的心缠绕的连个呼吸的缝隙都没有，密密麻麻，奄奄一息……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身在悬崖的边缘，轻轻一推，就可以万劫不复的无力感和无助感，心力交瘁……

……

羽未殇丝毫不知道她旁边的那个男人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仍是举起酒杯，对着月亮，轻轻呢喃：“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她有些伤感，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