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那时以为是缘分（1/2）

通奸卖国并不是一件小事，容霁能够做的也非常有限。

容府最终，涉及人员全部送入天牢秋后问斩，其余人员被打上奴籍流放。

容芷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还是有些难受，问道：“那小荷呢？她也要……”

“阿芷，你要知道，这世界上不能有例外，必须一碗水端平。”容霁平静说着。

容芷摇了摇头：“沈府早就已经人心离散了，是小荷最后救了沈府的其他人！她是提供证据的人……”

“这点我知道，也在私下里与皇上说过了，可是，这件事情并不能摆到明面上。如今沈府倒了，太子殿下却只是被打压。沈姑娘的事情，若是所有人都知道，她会陷入危险之中的。况且，你以为她是救了沈府，沈府的其他人，或许还觉得……若没有沈姑娘，他们如今还会安然无恙。”容霁一点一点告诉容芷。

容芷虽然早就意识到了一些问题，却还是难以接受沈荷这样的女子要被打上奴籍流放的事实。

但容芷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罪哥哥，却还是有些不忿：“实在是太可笑了，他们只看到了眼前的安稳，却没有想过未来的福祸。”

“那阿芷，指望他们能有多高的眼界呢？”容霁反问道。

容芷于是彻底蔫儿了下去。

是啊，她指望他们怎样呢？

所以，这世界上，为什么要有那么多拎不清轻重的人。

容芷咽下一口气，道：“哥哥，我知道了。”

“那……阿芷如今，想听自己的身世吗？”容霁看着容芷，问道。

容芷最开始愣了一下，看着容霁，最后点点头。

她早就猜到了哥哥对自己有所隐瞒，却又因为哥哥的说辞太过于合理，让她找不到漏洞。

有些事情，若是哥哥不说，容芷或许会一辈子以为一切就是容霁表现出来的那样。

可是不行，容芷不能这么骗自己。

她已经从断断续续的细节之中察觉了现实与想象的差异。

“阿芷，其实那晚，偷听的人不止一个。”容霁开门见山，果然是下定注意要告诉容芷全部事实的模样。

容芷呆愣住，询问：“是……在诗儿家，那一晚？”

容霁点头：“我早就知道诗儿在偷听，也早就知道，还有另一波人也在偷听。”

若是距离那么近，容霁还发现不了，那他这么多年来的军营生活，可以算是白过了。

“另一波偷听的人是谁？”容芷已经有了一些不妙的感觉。

“是夏姑娘的人。”容霁的神色很是平静。

容芷这时候满心都是自己的身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容霁的神情。

容芷梳理了一遍自己知道的信息，道：“也就是说，夏姑娘知道了我其实就是容府嫡女，而诗儿只是冒名顶替的？可是这样的话……诗儿来容府，又有什么意义？”

“因为我隐瞒了你另一件事情，夏姑娘一直以来要找的，都不是真正的容府五姑娘，而是冒名顶替的那个人。”容霁的肩膀松了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秘密终于说出了口。

容芷咽了一口气，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夏姑娘的矛头就还是对准了诗儿，因为看上去，她才是那个假的容府五姑娘。”

“阿芷说的都对。”容霁声音放轻。

容芷攥了攥拳头，已经隐隐有了猜测：“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猜测……其实事实上，诗儿才是容府五姑娘，而我才是那个假的？哥哥传递给了夏姑娘虚假的信息，为了保护我。同时……也穿递给了我一个虚假的信息，让我能够心安理得接受这样的保护？”

“可其实，诗儿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自始至终，都在被利用。但她的身份，反而比我更尊贵。”容芷启口，语音颤抖：“所以哥哥才要对她抱歉？是这样吗？”

容霁闭上双眸，早已经无从反驳。

容芷看着容霁的模样，就知道自己什么都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