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可怜体无比（2/2）

明明是可爱。

就算是迷糊，也不至于到愁人的地步。

“哥哥，你没听过《孔雀东南飞》里的那句‘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吗？”容芷扬起脑袋，不服输的模样，道：“就算哥哥不在，也会有其他人乐意保护我的，谁让我天性讨喜呢？”

容霁面对容芷的自信眉眼，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处反驳是好，只得失笑。

“你倒是，丝毫不知自谦。”容霁伸手撩起容芷翘起在额前的卷曲碎发，道：“看来这段时间跟着夫子，阿芷倒是也学会了不少东西。”

容芷自然不能说自己从前就知道这些文章，只能是小下巴微微地抬起，颇为自得地开口：“那自然的。”

随着容芷与容霁没首没尾的交谈，马车也终于渐渐停住了滚动的车轱辘。

车停了，容芷也急急收口。

自己今日，似乎有些暴露本性了。

但是，人为自己拥有的东西而骄傲，本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啊。

容芷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好。

而在容芷已经准备要下车的时候，容霁忽然幽幽开口一句：“只是阿芷，你可知道，《孔雀东南飞》中那句话，是在什么情况下被说出口的？”

容霁似乎是没打算让容芷听清，自己低低说完，便紧跟着下了马车。

倒是容芷，悄然攥紧了小手。

她当然，是知道的。

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

这是焦仲卿的母亲将儿媳遣送回家时，对焦仲卿说的话。想让他娶了另一个女子。

文中的女主人公如此贤惠聪颖，对比之下，男主人公就连最后的殉情，都迟疑犹豫不已。

实在是，讽刺不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