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意难平（望云）（2/2）

“喂，山哥吗，你在哪？啊？拘留所？你再说一遍？

“好！别急，别急！我，我马上来找你。你要吃什么，我马上带过去。”

……

“山哥，你这是怎么了？”看着铁栅栏里狼吞虎咽的大块头，我不禁有些难过。

“怎么了?怎么了?草你姥姥的龙吟，你不说怎么了我还不生气，一想起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要接一个电话，我可能就什么事都没有。结果打了你几百个电话，你倒好，竟然把手机关机了！呸……”小山本来吃着面包喝着酸奶，一生气把口中的面包吐了出来，差点呸到我脸上。

聊着聊着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小山回家，代驾都叫好了。不料他姑妈打电话叫他去喝汤，因为只隔着一条街，距离闽菜馆不过三四公里的路。而且他的确也没喝多少——10来瓶330ml的啤酒，自信的他索性取消了代驾，侥幸心理让他踏上了班房路——交警就在前方急转弯的地方等着他呢。

本来吧，他只要给我打个电话，我给所里的高中同学打声招呼，他啥事都没有。没想到的是我喝醉了，结果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山哥，别灰心，交警不是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吗？来，你听我说……”于是我在他耳边咬了一会儿耳朵，末了，说，“你听我的，肯定没事。只是要委屈你在这里待几天。”

小山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又说：“即使如此，你也得给我打个电话，我手机没电了。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表妹，让她一天给我送一次吃的，不然老子在这里铁定饿死了。”

“不是还有我吗？”我作为一个死党，这个时候如果不表现表现，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吧。

“滚你丫的。就你，你自己能顿顿准时吃饭，老天就下红雨啦！”铁笼子里的小山丝毫没有身陷囹圄的样子，这就让我放心了。

“好好好，山哥，我先去了。今天去见王阿姨，看看姑娘是不是合味道，中午我再给你回信。”我把充电器交给他，顺便问他有没有钱。

“钱么，当然是越多越好啦。妈的，这里一包‘红七匹’要二十块，真他妈的吸血鬼。而且微信支付宝还不能用，草他奶奶的。”小山点了个烟，幽幽地说，“兄弟啊，患难见真情啊，你可不能在这种小事上把咱们二十几年交情给毁了啊？!”

“你就放一百万个心吧，我保证过几天就给放了。”我拿了两百块现金给他，告诫他省着点儿花。

……

路上，王媒婆的电话催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