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醉（六十八）（望云）（2/2）

“这个，这个，当然是生个孩子了！”秦疯子有些窘迫，但毕竟还是说出来。

“哦，这样啊！”爸爸似乎恍然大悟，又似乎若有所失，“可惜，可惜……”

“老师，可惜什么？”秦疯子更无法理解，一时紧张得满脸通红。

“大……咳咳，叔叔，我觉得，人生不能仅仅娶妻生子，更重要的是造福社会。所谓能力越大，责任和贡献应该越大。”黄大厨终于明白爸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顺势把话说了个头。他终于明白爸爸是支持自己的。

“哦，抱歉，老师！我还没想那么多。”秦疯子彻底窘了，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事情，在他的世界观里，只有“独善其身”的做法，却从未考虑过“达则兼济天下”的问题。

“嗯，你看看，人家黄老弟不过闽菜馆的小老板，就能用免费馒头来回赠社会，实属难得。”爸爸这是故意在对比吗？而且还那么高声，唯恐厨房里的人听不到。

“老师，领教了！”秦疯子这才知道老师说那么多的目的，一时间庙里的泥菩萨长草——慌了神。

“黄老弟，我看好你。”爸爸没注意到秦疯子的变化，而黄大厨则暗自得意:小样儿，偷偷将你一军，看你还嘚瑟不？

“咳咳，叔叔，人各有志。而我那个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的。”这一边黄大厨谦虚了一番，而话中还略带攻击性。

“嗯，怎么能说是小打小闹呢，真理哪怕是一缕阳光，也会成长为一个太阳的；谬误哪怕是一丝黑暗，也会迎来黑夜的。所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就是这个道理。”爸爸的语气像极了上班会课。

“嗯，有道理！”两个年轻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着，却各自心怀怪胎。就这样，一边喝茶，一边暗战。

另一边，厨房里也没停止过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