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偷听（1/2）

大太太：“老太爷那一桌，叫他们喝白酒。张嫂子，咱们这桌喝米酒。嫂子，你喝得习惯吗？”

小鱼她娘：“浮来山那边，逢年过这元宵节，人们都爱喝小米酿得黄酒，特别好喝。”

李梅：“张婶。元宵节来了，我敬张婶一个酒。祝愿张婶合家幸福，心想事成。”小鱼她娘微笑着：“谢谢少奶奶了。我也祝愿少奶奶和二少爷，恩恩爱爱，幸福美满。”小鱼她娘举杯喝了。

这时候，丫环小红说道：“大太太，这个太太我以前好像见过。但，我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大太太：“你认错人了。上次小鱼她娘来的时候，我记得你回泉庄村的家里了。”

大太太对小鱼她娘道：“有许多人长的面熟，但细看，不像。那人和这人一点亲戚关系都没有。”

小鱼她娘笑道：“我说小红闺女，她怎么一个劲的看我，原来她觉着我面熟啊。”

大太太笑着说：“这么多年了，张嫂子，女儿小鱼也许结婚了，也许有自己的孩子了。也许在某一天，你在大街上能够遇见她。”

小鱼她娘也笑着说：“大太太，我现在啊，我释怀了。或许，她在人家里生活得很好，很舒心呢。”

李梅举起了酒杯：“张婶，敬你第二个酒，好事成双。祝你早日找到小鱼姐姐。”小鱼她娘：“谢谢少奶奶。”

大太太：“李梅，你也要帮着留意小鱼姐姐。”李梅点头：“是，大太太。”

小鱼她娘：“谢谢大太太。我敬大太太一个酒，祝大太太身体健康，事事顺心如意。”

二少爷端着酒杯，来到了大太太的酒桌。大太太：“庆昌，今晚喝多了吗？”二少爷孙庆昌：“大娘，哪能呢。今晚元宵节，张叔张婶在家里，还有这么多客人，还有李梅在。我哪里敢喝多。”

二少爷喝得有点微晃，他看着李梅：“李梅，是吧？”李梅微笑：“你没有喝多，从那桌过来，你走的是一条直线，身体没有摇晃。”

大太太笑：“酒不醉人，自己醉了，庆昌儿子。”小红笑，小鱼她娘也笑。

二少爷摇晃道：“我都听见小鱼姐姐了，我没有喝多，我没有喝醉。你们怎么笑我？李梅。”

小红开玩笑道：“二少爷，你没有喝醉。还听见小鱼了。你看，二少爷没有喝多酒。”大太太：“庆昌，你没有喝醉啊。你赶紧坐下来，喝碗茶水。”

二少爷孙庆昌，嘴里嘟哝道：“我没有喝醉酒。小鱼？喝醉了。七彩鱼，小鱼，七彩鱼？好特别，怎么是一条七彩鱼？”

小鱼她娘一惊，她疑惑地问：“七彩鱼？二少爷，你认识小鱼？”二少爷笑道：“七彩鱼？我认识小鱼？”他端起茶碗喝一口茶水。大太太：“张嫂子，庆昌少爷喝多了。李梅，你赶紧扶二少爷，去屋里躺一会儿。”

李梅扶起孙庆昌走了。大太太：“张嫂，你莫要急，等他酒醒了再来问他吧。”

“张嫂，还有你们几个，夹菜吃。”大太太。

小鱼她娘：“哎呦，大太太，你快看。那边过来一个身穿戏装的女人。”大太太：“张嫂，你猜，那个人是谁？”小鱼她娘：“猜不到，我不认识吧。”大太太：“张嫂，你快点夹菜吃。”

那个人走到餐厅的一空地上，她轻轻念白，说道：“今晚，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我唱一出京戏《贵妃醉酒》，给老太爷，老爷，还有太太们，客人们，来助酒兴助玩兴。你们都要吃好玩好啊。”

小鱼他爹：“老太爷，老爷，府上请了唱堂会的？”老太爷：“我们孙府上过元宵节，从来没有请过唱堂会的。”老爷：“兄弟。那是我的二太太。”

小鱼他爹：“哎呀，我怎么没有认出来。”“上了彩妆，熟人都认不出来。”老爷目不转睛地看着二太太。

唱片机里传出了美妙的旋律，二太太京腔京润，唱起了贵妃醉酒。一曲唱罢，满座响起了热烈地掌声。老爷从座位上站起来：“玉蓝，再来一段，祝酒兴。”二太太：“好啊，我再来一段黄梅戏《女驸马》。”

满座的客人，丫环们，不时地拍掌喝彩。一曲唱罢，二太太说：“下面，有一件喜事告诉大家。今天，我的同门小师妹，她路过孙府，要去上海演出。这不，我请来了她，让她给大家唱一经典名段，好不好？有请，小师妹。”

老太爷：“你们喝着。我年纪大了，先回屋休息。他张叔，饭后，让富统陪你在府上走走，看看花灯啊。”小鱼他爹站起来：“谢谢，老太爷。”孟强走过来扶着老太爷走了。

二太太的小师妹，微微一笑：“元宵节，祝在座的各位情圆事圆人团圆。我来一段越剧《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老爷：“好。说得好，肯定唱的也好。”他带头鼓起掌来，然后掌声响起来。

大太太：“哎，她是谁？二太太的小师妹？我说她昨夜到今中午，搞得神神秘秘。原来邀了她的小师妹来助兴。”小鱼她娘：“大太太，孙府上过节日真热闹。你看三少爷和四少爷，提着灯笼跑去假山玩了。”

大太太：“孩子们最高兴了，叫他们自由玩耍去吧。”

“哎，张嫂子。咱俩起来，去府上的路边走走，看一看大红的灯笼。”小鱼她娘：“好啊，去走走。”大太太回头对丫环说：“小红，你不用跟着我了。你找九菊，冬梅青荷她们玩去吧。”

小师妹唱了起来，边唱边舞。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好似一朵轻云刚出岫。

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格清奇非俗流。

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

老爷，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师妹看。

这时候二太太走了过来，她轻轻说：“老爷。哎，眼珠转不动了。”老爷：“胡说。他张叔在呢。还有那些老爷们也在。”

小师妹水袖一抛，唱道：

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却似旧时友。

小鱼他爹：“强子，咱俩到假山那边看看灯谜去。”孟强：“好。走，张叔。”老爷：“你们俩快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