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冥清（2/2）

他清楚地记得以前的一切，记得那黑洞般的世界，记得每天杀人放火两点一线的生活，也记得自己逐渐麻木扭曲的心灵。

他知道自己的过去，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太久太久了，没有再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切，没有拥有，一个人该有的情感……

他本以为自己就这样一直活在黑暗中了，就在他已经无所谓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丝光亮。

那个孩子出现的毫无征兆，他知道自己该杀了她，但他没能做到。

本以为迎接他的是无尽的痛苦与深渊，却怎想那是独属于他的解脱与光明。

那个孩子，他的主人，拿掉了他的思想，却给予了他新生。

让他再次有了生命。

再次有了思想。

再次，听见了那久违的，心脏的跳动。

她说，寂寂栖心向杳冥，苦吟寒律句偏清。

冥清，他的名字。

他明白她将他当做了工具，手下，亦或是谁的替代品。

但他无所谓。

他贪恋的，只是那暂时的，不属于他的温暖希望。

哪怕，最后的最后，她要让他献出生命，乃至灵魂，他也心甘情愿。

没有体会过被囚禁的痛苦，怎知被释放的幸福？

无置可否，也许她的小小咒法改变了她的思想，但他却乐得其所。

只要，那个人是她，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