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曾有三人存（3）（2/2）

一切都是为了他。

“护不住也护。”莫劫想起对阿九的承诺，在阵法内业火焚烧只是笑。

笑得极傻极蠢。

孟一九记忆中，那赤发男子笑颜似阳，“我拿命来护。”

错的是他莫劫，泄露了冥灵之力的也是他莫劫，他们要擒的妖陨冥灵也是他，他知孟一九脾性定会顶替。

莫劫又怎能让孟一九如此做。

却单单留下孟一九一人，自责不已：为何独独是他平安，而莫劫却是生死未卜。

莫劫是说天塌地陷六界倾覆也只护他一个。

可他不要他护。

那么华丽堂皇的一语誓言，他一句拿命来护教他无地自容。

他终是实现了自己的承诺护他无虞。

可这一生一世，终是孟一九欠了莫劫。

又欠了他的，这次他拿什么来还。

好像剩下的，只有命了。

本就身受重伤气息不稳，悲愤至极之下，孟一九陷入沉湎，意识被吞没殆尽的最后一刻，竟也只余那一句三字：欠了他。

欠了他，我便还。

身死灵消，焚化湮灭。

还了便是还了，他想他自由。

想他再去爱。

他的记忆恢复，他爱恨交织。

他寻到已在弥留之际的帝殿岐阙宁氏，要了控蛊，教宁氏重在他的眉心，他想教他忘了他，因为他若是救出他，必是死。

不想见他伤神。后他用万年修为，轻了莫劫在阵中的罚。

莫劫虚弱至不可出魔府，沉寂万年，苦寻年的夺石之法，溟塔出，焚塔逝的天下祸乱，他背负着或沉重或苦痛的罪孽，安然赴死。

即将消失时，他看见了莫劫。

他自由了。

只是，在临死之前，孟一九听到了有人在哭。似是很伤悲难过，他声嘶力竭的痛哭，哀哀唤着他的名字，骂他自以为是。

是了，那是他们的玄儿。

冥冥中，孟一九好似听见了莫劫在唤他。成为妖魔两界至尊的万载时光，他听过很多人唤他的名字，或痛恨，或恐惧，或敬畏

却是是第一次，有人用那么沉痛难过的音调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