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何以泛泛（四）（1/2）

“妾心遥悦，相随络络，花落低垂若玲珑，回首空空……”

“红尘飘摇兮，皆啼泣，千里万里兮，往事萧然，万籁寂沉兮，不见君郎往昔。”

“美人坐镜台，绿云梳开，凡尘苦海，寒风吹来，清泉潺潺，荒野凋败。梦中慷慨，一梦枯骨埋，再梦乡音改，三梦九世态，醒不来，湿襟怀……”

台上之人止了歌声，眸光凌然不复柔情，水袖一卷，台下众人尽数消散。顷刻，空寂无人，二人从屏后走出，一执笛一抚琴，相视一笑。

“辛苦诸位。”红衣女子再现，款款做辑，“千尘仙上请各位三日后于北宁一聚，酬谢各位仙者。”

若不是为千尘，诸位如佛仙者又怎会屈尊至此，然他人又不行，宁玄灵识颇强，普通幻形术一眼便能探破，唯有去山白泽易容幻法可欺他一二。

“不必了。”燕显收法散去琴身，牵起身侧祝寥落之手，朝白一点头示意，“先行告退。”音落，身影消却。

白一扯下面上轻纱，目露叹意，看向台下垂首低眸卑微之态的女子，出言，“千尘，我只能助你到此。这场戏，该作罢了。”说罢，叹息一声，上了雅楼。

女子未动，抿唇笑了一笑，朝他背影回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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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推门，正迈过木锎忽被一人横抱而起，措手不及下意识反手击了冒犯之人。

“哎呦。”虞人氏吃痛，故作重伤，确定白一挣脱出怀，稳稳立地才倒下呼痛，“你这小兽，真不知好歹。”

“谁叫你隐了灵识，还偷袭。”施了灵法，他已褪去水袖舞衣换上银装，青丝不绾不束，侧身见茶案上茶水未凉，尖叶漂浮，便知虞人在此多时。“都看到了？”

“看到了。”他站起，拥白一入怀，“你还不许我来，我要是真不来就不知你竟是如此歌舞双绝。”

“不愧是人间第一美人。”将意图挣脱的人儿死死地禁锢在怀中，暗影中眸色深邃生寒，“不知美人今晚可否愿意同我一度良辰。”

“你放开我。”他感虞人来者不善，奈何离去不得，“你莫开玩笑。”

费力不讨好，所幸乖顺地伏在他胸膛，想着何时寻个好机会，打他个防不胜防，叫他好好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