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剑舞无双（一）（1/2）

月色斑驳之下，那男子更显病弱纤细，眼眸含水，微浅一笑，两颊之间显露出好看的梨旋涡。

他淡唇轻启，低声问道：“尊者，你可喜欢这般若之花？”

空灵之音萦绕耳畔，他静静望着他，嘴角笑意未断。他能感觉到千尘炙热的凝视，可他不在意他为何要如此的看着他。他现在，心切的只是他的一个答案。

他却未答。

他眼角幽花炽印迎着月光，极是美丽，与那绽在他手边的般若之花如出一辙，恍惚似一抹清泪。

泪落花海，无声无息，滚滚红尘，谁又堪破。

千尘第一次感觉，这被誉为仙界禁忌的魔族之花，似有了一种异样的清明和美丽。

可是……他未答。他不知如何去答，才是尽善尽美。

他笑意渐敛，长睫覆在琉璃璀眸上犹如密帘。月谷之中风声呼啸而过，他忽的启唇低语，神色黯然。

他墨眸微眯，半晌，轻声嗑唇，似是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唇边，却是最终未语。

许是崖底风大，他未能听清他问了什么吧。他阖眼，敛去浓浓失意，感觉着心底淡淡的空落。

他听不到也罢，总而言之，他并没有奢求要一个结果的。这一句话，就和他在竹碧林中未告诉他的那两字一起，如此永生永世地埋在他一人心中罢了。

“尊者应是知晓，念尘乃魔尊孟一九之子，阿爹意外身陨，故念尘胎里不足，生来体弱，若不是妖族圣石琉璃般若，也无能活到现在。”

他整顿心绪，重展淡然笑颜，“我生来便喜爱般若，因它曾救我一命。”

千尘染无言，一袭白衣飘逸脱俗，随晚风摇曳。他生来清逸绝尘，仙灵恍似不食人间烟火，可他依如凡人，逃不出一字情殇。

他远远地望着他，那他最为醉心的白衣黑发，微风飘拂。他那一双曾照影万物的眸中却是再也映不出他的影子，思及此处，明赫心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