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浮华般若（二）（1/2）

他看着他绝美的眼，认真的说：“嗯。”

犯错谁都会有，即便是真正的仙也无法确保自己问心无愧一世无错。他会原谅他，他已重拾万物皆等之心。

“只要不做出危害千宁，危害六界之事，我都会酌情考虑，给你原谅。”

他本以为自己的回答已是尽善尽美，正等他回答，却见他猛地转过了身，背影像一缕紫烟，好似下一秒便会流失。

千尘怔然，伸出了守欲要将那一份缥缈拽牢在自己的手心，却仍是在凌空停顿收手。

不行，他不能去触他。

心如刀绞，却无法将所思所想溢于言表。

“你会原谅我……呵，千尘尊者，你觉得我会是一个好人吗？”

“你觉得，我身为魔尊之子，会是一个有好心肠的人吗？”

“我是魔尊孟一九之子，尊者觉得，我能成为一个好人吗？”

……

他看不到他的脸，摸索不到他的神情，只听到他淡淡的声音在重复，空灵的好似不生凡尘。

“呵，原来你，会原谅我……所以我即使犯了错，到底还是要做一个好人。”明赫到底有些口不择言了。他乱语着，说着些无逻辑的话，浑然不知。

到时候一定要原谅我啊。

一定……

千尘看不到的那张脸上，已是泪水遍布，莹亮如泽。

他做不了好人。好人难做，他无法做，也不愿再做。良善过头便是愚蠢，利益才是永恒的筹码，不知不觉间，他懂得了。

“对了，尊者此次我教你来此，是发觉了一处绝世美景。”残余泪水被不着痕迹的擦干，他回头转身，勾唇微笑得分外恬静绝美，丝毫不复方才失意模样。

他仍旧凝眉看他，淡淡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