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缘起缘灭（三）（2/2）

“师父，阿渚未来之前，尘华殿内只有你一个人，你不会寂寞吗？’

“不寂寞。只因那时，大概是不懂寂寞为何物的。”

……

“不过，现在知道了。以后若没有阿渚在身边，偌大尘华殿里又只剩下师父一个人，大概就会寂寞了。阿渚以后会离开师父么？”

“不会。阿渚是绝不离开师父的。无论生或死，今世，或后世。生生世世，都不会。”

……

对不起，对不起……

许你两世相伴，永生永世相随，却给了你七年痛落。

阿染，对不起。这一世，这一新生，无论怎样，阿渚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可千尘染你，却已经认不出我了……

罢了，即便是在阴暗中静默地看着你也好，只要你安好，我便心了。直到，生命再次消止的那刻。

进殿后漫无目的四处游走，记忆里太过熟悉的一条路，他低着头，眸光闪烁，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尽头。

脚下的石子没有了前路，他怔怔抬头，却在看到入目的一座雅致小院时，猛地一颤。

临渚苑，和以前一模一样的临渚苑。

自己，曾经的居所，取“临尘而渚”中二字的，临渚苑。

原来，一切都未变一丝一毫，变得，只有他自己。

他忍住满目的朦胧，眼眶早已泛红。

伸手轻轻推开爬满花藤的木门，一阵熟悉的清香扑面而来，泪水却迎面而落。

真的，太过熟悉。

这清香，是他在万劫不复的悲痛欲绝中日思夜想的想要再次陷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