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祝颂生愿（三）（1/2）

“阿渚。”幽幽辽远的，仿佛隔了几世都没再听到的令人怀念的声音，淡淡温濡，似是遥迢流年中划过的一声叹息。

怀中与座下的两个人儿同时抬头，少年顿时神色改变，再成一无害幼童。二人眼瞳中的光芒竟相似的惊人。

千尘染似始终未在意其他脏污一般，只是目光柔和的望着怀中娇小脆弱的人儿。

“别看，阿渚。”他语气仍是十二万分的柔和，于明赫涟渚来说，却是字字诛心，使得他心碎欲死，苦不堪言。

“魔族之人最是污秽不堪，别看。”

言罢，伸手极轻柔的覆上少年的眼，仿佛在担心他一直以来倾尽全力呵护的最为珍贵的珍宝见了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而蒙尘。

“哦，好。”少年轻牵嘴角，收回意欲深远的思绪，低低应了声。

静了一会儿却似忍不住了般，扒拉下他的手，又直直看向呆滞在原地，早已阖眸苍白的明赫涟渚，再次微笑道：

“可是，他真的生的极美。他并不脏，反倒许是与他前世一样，干净的很，那些个九天之上的仙子也比不上他分毫，不是么？”

少年盯着明赫，就像是在望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说着些令人摸不清头脑都话语。

明赫涟渚只觉耳畔翁鸣，并未在意少年所言，眼前昏暗，满世界只徘徊着他冰冷吐出的四个字:污秽不堪。

身子颤了颤，他死死咬住下唇，脸色惨白如雪。却仍是努力不让泪水滚落，不在那个人面前失态。

化魔时，再痛再苦，他都未曾落泪。

那人，是千尘染，是他的阿染无错。他曾经淡然临世，俯看众生，曾经最是心怀悲悯，认以万物皆灵。

他的阿染，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不复从前仁雅，口口声声说出这样无情无义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