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身化堕魔（一）（1/2）

冷，好冷。

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仿佛置身冰霜极地一般。明赫涟渚开始不自觉地打起颤来。

全身上下都仿佛被浸泡在九幽寒泉之中，丝丝阴冷直入了骨子里。与此同时，不单单是苦寒，躯体却也能够感受到无边的疼痛。

这是一种十分奇怪的痛楚。好似一种酥麻的颤栗，又似是一把利刃快速的刮下他的皮骨血肉来。

他的感官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将叫嚣着疼痛传递，伤口又被很快填补完好，快的不见一丝血流。

快的，只让他感到一阵轻微的战栗，却完全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呼。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耳不闻声，鼻无嗅味。

就连他想稍微抬一下自己的手臂，动一下手指摸摸看自己身在何处，探寻周身的环境，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的挣扎却始终毫无感觉。

连触觉，都已经消失殆尽了么…

这便是，死了吧。

明赫涟渚暗自低低探问，恍惚间才发觉他竟也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任凭唇瓣的张合，就连对最为简单的音节都无能为力。他不由牵起了唇角，自嘲一笑。

果真是，死了吧。

他不是在自怨自艾，而是必得去选择听天由命。即便他对心中的那种无奈与手足无措万分厌恶，但现如今却也无可奈何。

他开始沉思那个，当他失去意识，身处混沌中时，做的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

说实在的，要说是梦境，明赫涟渚更相信那是一段遥远而破碎的记忆，因为实在是过于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