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相约来生（二）（1/2）

他忽然唤他，语气温柔缱眷。雪衣静定，他身形一顿，步子停在原地，却不回头看他。

怕是在怪他的不谨慎而落入魔人之手吧。

罢了，即便最后一眼只是他的背影，也罢了。即使只是如此，他明赫涟渚也就满足了。

“阿染，你可知我心悦你。你可知……我，爱慕着你。”眼泪滑落下口，苦涩不堪。他看到千尘染的背影好似轻微一颤，便再无动静。

即便为天下人所不容，被天下人唾弃，名声狼藉，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法阻止我，去对你赋予真心。

心悦？爱慕？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他又何尝不是呢。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他笑了，笑的惨绝，眼角朱砂是那么鲜亮夺目。

“师父，下辈子阿渚不再做你的徒弟了好不好？你来寻我，我嫁于你做妻，与你相伴一生。”

“可好?”

千尘染，你，是否能够摒弃这一身的荣华，来完成将死之人最后的一点妄想遗愿？

孟一九墨瞳微睁，有些惊异地看着身旁受到禁锢的少年，眸中却也颇带些趣味。

虽然早早就知晓他们师徒情感有异，但这般有驳伦常惊世骇俗的话，他竟就这么清楚的说出来了？

不似上一世遮遮掩掩，这一世不料竟如此坦率。又是这道送命题，曾经的千尘染未曾回答，却不想送掉的却是少年的命。

如今，他会如何答呢？

一时，他不禁抬眼，眯了眯眼，瞧了明赫涟渚一眼，若有所思，便一同看向了那静立的一抹雪衣。

千尘染身形微动，很快消失在视线。泪水再次决堤的那刻，耳畔清晰的传来他毫无波动的声音，“阿渚，我想你活着。”

我想，这辈子，你也给我做妻。

但千尘染到底，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可是，他想让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