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为人几何（二）（2/2）

头顶的阳光暖暖的洒了下来，他却顶着苍白的面色缓步向前走去。

斑驳疏影寥寥落落，手中剑器上的金茫几经闪烁，最终湮灭成空。

他静静的抬手看了它几眼，又细瞧了下自己要走的路程，无奈之下只好传输灵法御剑高飞。

遥遥的看见熟悉的殿阁，他微微扯唇终于找到尘华殿了。心神一控，湛尘划过一道烁彩，如星光一般注入天河。

双眼一阵失神，他略显迷蒙地望向远方，脑海中浮现的都是那人绝世的摸样。

他或笑，在落水繁华下清浅如梦；或冷，在大阏皇宫中数月高傲清冷至极，对自己的任性不闻不见；或暖，会为了他一个幼稚可笑的玩笑话，而用心竭力去努力完成；或柔，会宠他护他，伴他不再孤独。

对他如此的一个人，又叫他如何不依恋？即便他曾是铁石心肠，也绝不可能做到。更何况，他从不是。

只是到底哪个才是他？明耀是他，温柔是他，冷漠是他，言薄是他。

他究竟为人几何？

心神俱乱，脚下不稳，他身子猛地一颤，便向一旁歪去。湛尘发出短促而刺耳的嗡鸣，却无奈受控于心。

而今御剑者心神已乱，它再有灵性又如何飞的稳妥？

“啊！救……”惊惧之下，他慌忙之下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已在半空之中急速下落，凌冽的寒风呼呼的刮过脸庞。

甫一呼救出声，话未尽，便落入了一个淡淡温香的怀抱。

清浅低悦的声音在耳边氤氲开，带着不加掩饰的恼火和怒气，“御剑时最忌心神不稳，神思不明，你是想找死么。”

严厉的话语中，似乎含了一丝不明的情绪。那是他今生从未有过的莫名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