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观事（2/2）

女孩听到谈羲冷冽的声音，便也不在做声，悻悻的走开了。

“阿凡，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凤洛的眉眼间皆是忧色，那个惧怕无助恐慌的眼神他从未见过，幼时见她的喜怒哀乐，可自从那事以后心事便都写在脸上，旁人看不懂，感情与情绪都藏在不露与人的地方。

他的阿凡变了，当他从南荒回来的那天。

看着面前沉默的凤洛，谈羲回了回神。

“你在想什么。”

谈羲的身体一瞬间有些颤抖，闭上双眼，努力的稳住神来。

“能有什么呢”嘴角带着自嘲的笑，苦涩且无奈，很快的又缓过神。

“这个孩子的出现似有些奇怪之处。”哪里呢？谈羲轻蹙黛眉思考着。

“我让人查过，倒无异常”在谈羲救这女孩回府的第一天他就派人清查了底细，这些年来他一直如此，这朝堂或江湖间风起涌动，环绕在谈羲身边的人形形色色，若有一丝不小心就会将他的阿凡至于万劫不复之地。

“我，多疑了。”

“这些年安插在你身边的人太多了。”

纤纤玉手挑弄着茶盏，迎目注视，魂摇心荡。

“倒也无事，到时府里还是要死几个人的。”她设计杀南宫义，她舍其几颗棋子也是在所难免，眼中透露着冷冽的杀意。

凤洛的俊颜不可思议的看着谈羲，他发现他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了，外人说她心狠手辣，手段残忍，他只是觉得他的阿凡只是在杀了那些该杀的人，而现在那个小女孩也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啊。

“她不是替你办事的人，况且她还是个孩子！”

“那又能怎样，她底细干净就是没危险吗，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美目里皆是狠色。

“你”凤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谈羲也没看他。

“有什么不妥吗？”谈羲清冷的说道，杏目盯着凤洛。

“还是说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做什么事？”夜里的烛光摇摆不定，光照的她美艳又杀伐的脸下显得又些吓人。他们就这样对持着，谁也没说话。

夜里冷的很快，淡薄的衣衫让他觉得有些冷，以前的他是不冷的，习武的人在寒天雪地里都不怕，可能是心冷了。

“我先回了。”不愿与她这样争论，清澈的声音平静又带着淡薄。

谈羲唤住了起身即将离开的其若，他俊俏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回头看她。

谈羲缓了缓情绪，好似刚才那样说话的人不是她，“外面凉，你身体恢复没多久，加件衣服。”说着起身在室间的屏风后的衣架上取了一件雪白的披风。

软弱无骨的玉手将披在他的肩上，她的眼睛似秋水盈盈，凤洛顺势将谈羲揽在怀里，霸道而又无助，力气大的像是要将她揉在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