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2）

“好啊，二姑娘，你们倒有心。你二哥呢？”黄欢躺好了，问。

“他去学堂了啊。五爸病了，记忆就不好了。”黄吟好意地笑着。

“二姑娘说对了。我现在记忆还真不如从前了。”黄欢笑起来。

“五爸，你还不打算告诉五姐吗？”黄芸突然怯怯地问。

黄欢听了，脸色忽变。他换了沉重的表情。黄芸见他不回答，心底起了怜悯，正想洒几滴泪，就听见黄晓在说：“四妹，你别哭！五爸不告诉五妹，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到时候就晓得了。”黄吟也点头道：“对呀，四妹，你哭了反而不好了。”黄芸点一点头，忽然又说：“五姐要是知道了，她会怎么样？”这一句疑问的话，却惹得李氏哭起来了。

黄芸见李氏这样，便不敢往下再说，只得闭了口。黄吟见她有些悲伤，就原谅地对她笑笑，对李氏说：“五妈，别哭了。四妹也不是故意的。她还小呢。你说对不对，三妹？”黄晓马上接口答道：“就是！五妈，你快止住吧。”黄欢也劝道：“五太太，你哭是为何呢！四姑娘讲到你心坎里去了，是不是？”

李氏抬起头来，抹去泪痕，半晌才说：“四姑娘，我并没有怪你。我又为何要怪你？我只是可怜，心疼沁儿啊......”

黄欢扭过头去，不再看她们了。

李氏的双眼红肿。但她还是温和地对黄吟姊妹们说：“二姑娘，你带妹妹们出去吧。让她们好好耍吧。”黄吟有些不放心：“五妈，五爸的身体怎样？要不要叫桂儿（五房婢女）来帮你照应着五爸？”李氏看看黄欢。她说：“也好，叫她来吧。这死丫头，也不知跑哪里去耍了。”

黄吟点点头：“好吧，五妈。我叫桂儿来。”

她刚想起身，没想到桂儿居然回来了。她急急的跑着，冲进来，气咻咻地说：“五太太，我刚刚在花园里，大太太叫我干点事，我就来晚了。五老爷怎样？”

李氏责备的瞪她一眼，说：“你呀，一天到晚就知道耍！我问你，这个月的月钱你还想不想要了？五老爷自家病了，也不来照应着，跑出去耍得倒痛快！”

桂儿连忙低头认错，怯怯地把身子躬起来：“五太太，我没有二次了。我再不敢了！我再不敢了！我会好好照应着五老爷的。求太太不要打我，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黄欢帮着劝道：“五太太，桂儿也是有苦衷的。你就别说她了。桂儿也可怜。她刚才有事做，你就平平气吧。”黄吟也说：“五妈，我听闻公馆里的婢女们说，五太太对丫头们是最和善的。但是五妈刚才的举动，就不太好了。五妈，你对桂儿太严了，是不是？”李氏却突然笑了：“二姑娘批评的是。桂儿，你过来。”桂儿起初还有些不敢，但黄晓说：“桂儿，你就过去！五妈是自家太太，有什么好怕的！”黄芸也说：“桂儿，你就过去吧。五妈并不会打你。”

桂儿慢慢地走了过去。李氏温和地对她说：“桂儿，我对你道歉。刚才我是急了些。你看见五老爷病了躺在床上，你急不急？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多多照应五老爷。我方才看不见你，我以为你去耍了，就说了你。你以后该不会这样了吧？你在其他老爷太太做事之前，要和我说一声。好不好？”

桂儿使劲儿点点头，说：“太太，这回是我不对。我二次不敢了。我就待在这里了，我照应老爷！”黄欢笑了。黄吟笑了。黄晓笑了。黄芸笑了。

李氏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