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2）

众老爷也觉得有理，便不再多说下去了。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黄明也从学堂回来了。他一踏进大房，就兴奋地问道：“大妈们，失礼了失礼了！五妹呢？”

李氏笑了出来：“老二，你看你这样急！还惦记着沁儿！”

黄明高兴地笑笑：“五妈，你用词不太准确。我关心五妹啊。”

王氏也笑起来。她见小园不在，便差遣栗儿：“栗儿，你去给二少爷打盆脸水来。你看见小园没有？”

栗儿是大房的小女仆。她长得挺清秀。

“太太记性不好，”栗儿好心地笑笑，“方才我明明听见三太太叫小园去花园服侍二小姐她们。太太回头便忘记了。”

王氏原谅地笑笑，摆着手道：“栗丫头，没大没小！叫你去给二少爷打的脸水呢？”栗儿微微红了脸，她知道王氏并没有真生气。

“是，我这就去。”她说。

栗儿出去以后，黄明又叫道：“大妈，五妹是和二妹们去公园了吗？”

王氏道：“不错。老二。你要去吗？”

“哈哈，”黄明笑着，“我自然要去！我去问候一下五妹她们。五妹今天上学堂，肯定很高兴。”

李氏微笑了。“老二，你猜得不错。沁儿很高兴！”

黄明更高兴。这时栗儿端着脸盆走进来，放在桌上，“二少爷，你把脸揩一下吧。”她把脸布绞好递给黄明。黄明接过来，说：“难为你。”栗儿笑笑：“二少爷这么客气。丫头们给主子做事是应该的。”王氏道：“那么栗儿，你陪着二少爷去花园里吧，现在天色有些晚了，你们要打风雨灯吗？”

沈氏打量了一下屋外。“是有些晚了。那么栗儿，你去准备风雨灯吧。”王氏说。

这时杨嫂进来了：“太太们，老爷们。李嫂她们准备好了晚饭，问你们什么时候开饭。”黄氏和黄觉道：“杨嫂，让她们过半个时辰再支桌子吧。现在孩子们都在耍。”杨嫂点点头，出去了。

栗儿打着风雨灯走在前面，给黄明照路。黄明道：“栗儿，你平素和小园关系怎样？”栗儿回头，略带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二少爷问这个做什么？我和小园关系很好，只是有时太忙，和她说不到几句话。只有在晚上，睡着的时候我才会和她谈话。”黄明感觉脸上发烧，他有些羞愧，问道：“栗儿，你和小园都是大房的丫头，既然同是一房人，为什么说几句话也困难？是不是大房里的工作太多了？”栗儿摇摇头道：“二少爷想的太多一点。大太太待我们很好，有些粗活重活就叫李大爷他们去干。但是，有时候就是说不上话。她忙她的，我忙我的。”他们已经穿过了琉璃阁，正往芭蕉轩前进。黄明知道黄吟们就在这里。“哦。”黄明点点头。他忽的问道：“栗儿，你可看见大少爷？”栗儿想了想，说：“二少爷，我没有看见。大少爷还在公司，有可能没回来。这不马上开饭了吗，那时候，大少爷差不多就回来了。”黄明点点头。

他们到芭蕉轩了。

黄沁眼尖，看见栗儿和黄明过来，便高兴地唤一声：“二哥，栗儿，你们来啦！”

黄明大步跨进去，说：“五妹，上学堂好不好？”

黄吟们也唤了声：“二哥。”

“太好啦，二哥！我简直不敢相信学堂居然这么好！我好幸福！”黄沁的陶醉和满足使她的脸更好看了。

“好就好！”黄明坐下来。栗儿则把风雨灯放好，就和小园亲热地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