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2）

黄沁听了，有些难过。“二姐，我学不好的，不如四弟。我上到初中二年级妈就不让我上学堂了，只是在家里读读四书五经，然后就做做活路了。妈说我活路做得不错，还说我不是读书的料。”黄芸摇摇头说：“五姐，你为什么要自暴自弃呢？多可惜啊！我记得你学书学得很好！”黄沁扑哧一声笑了：“这才怪嘞！四妹，你不知道，我学书学的可差了，考试成绩都是不好的，我都不敢说。”黄晓突然插嘴道：“五妹（黄沁比她小个把月）！你又何必这样！你很聪明，又为什么要把自己看扁？你要是想的话，你找二姐来帮你！二姐在城里那家私立女子学院上学，学的可好了！现在她毕业了，就当老师了。这个学院也好的。你可以试试看考进去啊！横竖二姐也能助你的！”

黄沁却直摇头：“三姐，你可别嘲笑我了！我真的不行！”

黄吟也激动了：“五妹，你别这样！这家学堂好，也好考，只要通过考试，它就可以招你进去。学堂里的先生也不错，横竖你可以多学一些，我可以帮你。那里的考题我知道些。”

黄沁明显有些动摇了：“二姐，我是想考，但是我怕妈不同意。这些年来妈唯一反对我学书，其他我都可以做。”

黄芸鼓励她：“五姐，你长得好看，书学的也好！你不要怕，二姐可以看着你学书，帮你预习功课，你还怕考不取吗！”

黄沁点点头，黄吟说：“那就这么定了，一会儿我去找五妈谈谈看，万一她同意了呢！”

“五妹，你若真要考，那我也去。横竖我也想学书，我也羡慕二姐这样有学问的人。”黄晓说。

黄吟微笑着点头默许。

黄博房里，三兄弟也在谈话。

“四弟，你近来体子可好？我叫小园给你煨一壶茶来，你好好喝。”黄明温和地问。

“多谢二哥！”黄盛点点头，“妈总让我多吃饭，可我就是吃不掉那么多，但还好，体子很好。”

“那你一顿饭能吃几碗啊？”黄博接过小园递来的茶壶，给黄盛倒了一杯香茶。

黄盛偏着头想了一会，说：“这个不知道。有时候饿了会多吃一碗。妈叫我每顿吃两碗，我平时只够一碗的量，饿了才会吃两碗。”他举起茶杯，把茶一气喝光，然后抹抹嘴说：“大哥，你们这儿喝的茶香极了！我们在县城喝的茶里面有茶渍，喝进嘴里真不好受。”

黄明笑了。黄博说：“这茶是香。怎么，四弟，你们在县城没有好茶喝吗？”

“何止啊！”黄盛说，“不仅是茶，还有饮食，一天就那五六盘菜，又不美味。”

黄明笑着说：“四弟，现在你们搬来了就不用担心茶不好喝，饮食不好吃了。我们这里的茶和饮食都是美味的。”

“我知道，二哥。我们家是南山的首富嘛！自然不愁吃喝了！”黄盛拍拍手。

这时，女仆杨嫂进来叫：“大少爷，二少爷，四少爷，晚饭支在牡丹楼里，已经备好了。太太喊你们去吃，有好多菜呢！”

黄明问她：“杨嫂，你说好多菜，到底有多少啊？”

杨嫂站在门口不走了。她回答道：“何嫂她们说，有三四十个菜呢！横竖够你们吃了，快去吧！”

“杨嫂，多谢你，难为你。我们就去！”黄博说。

在花园里，黄吟她们也被叫过去吃饭。

王氏满脸通红地坐在椅子上，高声说道：“今天我请客！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真好！”其他人也都附和着叫起来。

晚饭有两桌。一桌是老爷太太们的，在牡丹楼晚香阁里用饭，另外一桌是少爷小姐们的，在牡丹楼绿翠亭里用饭。

女仆何嫂和杨嫂不停地往牡丹楼上菜，张嫂和郭嫂在晚香阁伺候老爷太太们；年轻的小女仆小园和栗儿在绿翠亭伺候少爷小姐们。

大家都很有兴致，连平时不笑的黄芸也快乐地大笑大叫。

这一晚，黄家的人都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