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大太太王氏的脸沉了下来。她不满地对黄氏说：“四弟妹，有这样的事？”王氏的审问是黄氏所没有料到的。她吃了一惊，刚要回答，王氏却打断了她，接着说道：“是你让三姑娘和四姑娘出走的？还给了她们铺盖？”黄氏慌了。她说：“大太太，我并没有让两丫头出走呀！吟儿，你说！我没有这么做是吧！”黄氏连忙把问题抛给了黄吟。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黄吟。

黄吟沉默片刻，口齿伶俐地说道：“四婶，你要扯谎，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件事很严重，四妹很伤心。前天她和三妹来我家的时候就已经哭了好几回。我想请问四婶，你这样做真正对吗？你作为一个母亲，对女儿不管不顾，还严加惩处，我想不管哪个女儿都不会受得了，那更何况四妹呢！四婶，你要凭良心说话做事！”黄吟说得不卑不亢。黄晓感到一阵满足，她走到黄芸身旁，把手搭在她肩上，鼓励地看着她。黄芸的眼里泪水盈盈。

“那么四弟妹，你承认吗？”周氏不快地问道。

“四婶，如果二妹的话没有错，你就得招！”黄明插了句嘴。

王氏生气了。她站起来，严厉地逼问：“四弟妹，真正的？”黄氏装作恐惧地说：“大太太，我错了！那么我可以走了吧？”她站起身，往门口移。

“站住！”许久不说话的黄生吼道。黄氏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来，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二哥，你怎么还不让我走啊？”黄生顿了顿，说道：“四弟妹，请你过来，给四侄女赔礼道歉。”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像是命令。“爹！”黄吟说了一个字，里面掺着理解、感谢、惊讶和同意。黄生不理睬，等着黄氏过来。王氏同意道：“二弟的这个办法倒很好。四弟妹，快快道歉！”周氏也点着头。黄氏看了她的丈夫一眼，黄觉却只顾吃茶，从黄吟姊妹进来的时候就吃了，到现在还在吃。她在心里骂了他几句。

无奈何，黄氏终于在自己的女儿面前道了歉。黄晓还在旁边添了一句：“四婶就算道过歉了，以后她还是会忘的。”黄氏陪笑道：“三姑娘，你好好说话，大家都好。”黄晓不理她。黄氏抽了一口气，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