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2/2）

太阳落了一半了，晦明交错，地上的影子渐近又渐远。

若羽悄咪咪地跟了上去，生怕惊动了苏诀。

他如行尸走肉般去了邻城，走进一家店，对着一个粗布男人说了两句什么，那男人很快离开又回来。怀中抱着两坛酒，大抵是从苏诀的脸上看出了些许倾颓之色，忍不住劝慰了两句：“公子，烈酒伤身，自是珍重。”

“多谢。”言毕，他怀中揣着一坛，手中拿着一坛饮了一大口，摇摇晃晃地走了。

边走边饮，眼眸之中的心痛更盛了。

“狮虎，你看，那人的眸子真好看，那样好看的眼眸为什么总感觉那样忧伤?”一个男孩指着苏诀问他身旁的老者。

老者摸着自己的长须道：“许是...他丢了某件很重要的东西吧。”

“为什么师父，我不懂。”

“人活一世，不必事事都懂。”边说边指着苏诀，“你看，那个人之所以会那么痛苦，就是因为他活的太清醒。他想要将自己灌醉，可午夜梦回他又是自己一个人。而这样的人往往将希冀寄托于一件事物上，一旦有人打破了他的希冀，那他离疯癫和死亡也不远了。”

“那...狮虎，他会死吗？”

老者摇了摇头，答案未知。

他沿来时路走回，一路摇摇晃晃。想起旧日种种，湿了衣袖。抬头，水一滴一滴滴在脸上。

“原来是下雨了么。”他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