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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具已经取下来了，脸上笑靥如花。

难怪他觉得那张脸很眼熟，原来她是大盛寒王妃，林玥汐。

陆陌凌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

他在那座小屋子里睡得昏天黑地，做了很长一个梦。

噩梦。

陆陌凌不想去回忆。

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与林澜告辞。

林澜，林慕言。

原来如此吗。

临走之前，他对着林慕言说了一句——

“师父死了。”

他看到林慕言面色大变，心里却没有什么类似爽快的情绪，只有无尽的疲累。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居然这么贪。

贪婪到，即使知道她过得很好，却仍旧忍不住想要找一个借口拆散她，将她绑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阿枂知道，她大概会恨他吧。

不，不是大概，而是肯定。

敢爱敢恨，这是他最欣赏她的地方。

如今，却成了套在他身上的枷锁。

即使看见了那个男人，即使知道与他比，他只是一只丑小鸭，可他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将她抢来……

这就是他，这就是最真实的他。

那么丑陋，让他自己都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