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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深夜召蓝纤来所为何事？”蓝纤眯着眼睛，唇角始终都是上挑着的，透出一股邪气。

沈竣紧了紧手。

蓝纤，是他唯一看不透的女人。

她像是在笑，但偏偏笑容里一点暖意都没有。

可那三分笑意，又让人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自始至终，她的情绪都是很平静的。

哪怕她在讨论关于人命的事情。

哪怕她一手帮助他登上了帝位。

哪怕她……亲手杀了自己的爹娘。

论狠，沈竣觉得，自己远没有眼前的这个花季少女狠。

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亲手杀死自己的爹娘。

她完全不顾规矩，对一切的事情好像都漫不经心。

好像帮助他，只是她一时兴起而已，只要她不想了，随时都可以夺去他现在的位置。

但沈竣知道，这不仅仅是他的直觉。

只要蓝纤想，她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