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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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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设计的这个陷阱充满了玫瑰露的味道。但对永恒而言并不诱人,甚至是苦涩的。他为自己的软弱无能感到羞愧,对自己的唯命是从感到了耻辱。当他离开旱魃的房间,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他甚至于认为单纯是活着这一件事就是天底下最悲哀、最不幸的事。生平第一次,他厌倦了命运的喜怒无常,对苟且偷生有了一种深入骨髓的鄙视和憎恶。

“莫非人活着不外乎就是如此吗?”他重新躺在床上又凝神静思起来,“硬着头皮干违心的事情,装着笑脸假意逢迎,心像一座冰窟,脸上却堆着骄阳似的明媚喜色。每天所过的生活比墓穴都死气沉沉,每天所见的人比骷髅都冷酷无情,左边是威胁,右边是诱惑,前面是深渊,后面是荆棘,处处危机四伏,时时险象环生。哦!这万恶的生活,就像一块覆盖生命的殓衾,使人活着的时候犹如失去了呼吸一样,感觉到了窒息、恐惧和绝望,这种活着的死亡比真实的死亡更令人惊骇。唉!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去一个我厌恶的地方,和一群我的灵魂深恶痛绝的人鬼魂在一起,那种生活也许更索然无味。调酒?让酒精见鬼去吧,我为什么要去学调酒?为什么偏偏是我去学我不喜欢的调酒技术,开酒吧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好好的活着,快快的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以便不再忍气吞声,就像一只看门狗一样被别人呼来喝去,为什么就这么难呢?多么可憎可厌的未来,我这血肉之躯难道只能过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吗?”想到这里,他又坐起来,从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烟,点燃,然后默默无言的吸了起来。

自从学会吸烟后,一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他就像天底下所有吸烟的男人一样,用一根接着一根吸烟的这种自我放纵和毁灭的方式发泄着心中积郁已久的不快和愤懑。每次大口大口的吸烟时,永恒都感觉到自己比平时更自信,身体也特别放松,因此在不知不觉中,他开始对尼古丁产生了依赖心理,心情烦闷的时候他会疯狂的吸烟,心情畅快的时候,他也要尽情的吸烟,在某种心理的意义上,吸烟对他而言比阳光、空气和水更为重要。

这是来自于人的软弱性格中的一种最可悲的诉求,一切的伤痛都要诉诸于血肉之躯这个最无辜和最脆弱的存在体。灵魂借由生命体现自己的意志,生命借由血肉之躯体现自己的形式,而血肉之躯的本身——人——却因灵魂的不堪负重而狠心的残害自己的根本,这是多么可悲可叹的循环往复呀!世界上的任何一种生物都不像人这种灵长类动物残害起自己来这么的冷酷无情和不留退路,世界上任何动物的感情也不像人的感情这样脆弱,世界上只要有感知的存在物都没有人这种存在物对肉体的伤痛这样敏感,而唯有人这种存在物一方面享受着精神上的优越感,一方面却深陷精神的创痛而无法自拔。人通过孜孜以求的学识所积累的智慧凌驾在万物之上,同时又因为知道太多,关心太多、要求太多而被自己想了解和占有的一切所牵制和束缚,因此人在整条食物链中,以及整个宇宙中又是最不自由的,人之所以不自由不是身体的不自由,而是精神和灵魂上的不自由。

而现时现刻,永恒便感觉到了这种不自由。不过现在他体会到的这种不自由不像他被人捆绑起来身体上的不自由那么显而易见,而是一种精神上模糊不清、莫可名状的感觉,他就是感到痛苦、无奈、彷徨、虚妄,却说不清为何痛苦、无奈、彷徨和虚妄。所以他想通过不停的吸烟找到答案,但几乎一盒烟都抽完了,答案却不见踪影。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把最后一个烟头扔到地下后,想道,“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我痛苦,可我却想不出摆脱它的办法,它像鬼魅一样纠缠着我。我多么羡慕那些在天空飞翔的鸟儿,它们是那么自由,任何时候都可以展翅高飞;我多么羡慕那肆无忌惮的狂风,它们撒起欢儿来简直能横扫一切。而我,当别人递给我一个馒头的时候都不敢告诉人家我想吃米饭。这并不是我的舌头背叛了我,而是我的心习惯于屈服在现实的淫威下。谁能告诉我,什么时候我才能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哪怕一天呢?”

没人能告诉他,因为全世界的人都曾在不同的时刻诘问过自己的命运:我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呢,哪怕是一天也好?

永恒一走出旱魃的房间,旱魃便和断背山通了气。

“我已经想方设法让永恒答应去为你效力。”旱魃在电话里这样对断背山说,他狡猾的借用了断背山第一次委婉的提到的这个词‘效力’。“但我不得不非常遗憾的告诉你,这个年轻人还是个执拗且倔强的少年,他在内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因此,说句你听了也许会不高兴的话,他虽然答应去你那边,但你不能完全不考虑他的感受和意志而自行妄为,如果你不假思索的强行逼迫他干他不愿意干的事,我所能说的是,为此所导致的任何不良后果你都必须自己负责。路我已经竭尽全力为你铺好,至于究竟要怎么走那是你个人的事情。”

“很好,以后的事我自有分寸,就不劳你操心了。”断背山胸有成竹的说。

“这样最好。对了,我让他去你那边的借口是让他学习调酒,你就按着这个目的把他随便交给某个调酒师,至于真学还是假学那是他的事,真教还是假教这是你的安排,你自行定夺。”旱魃又补充道。

“我会看着办的。”断背山回答。

人类的多元化发展虽然已经进入到一个特别时期,旱魃的思想虽说也并不狭隘,但他对断背山的同性恋倾向还是不可避免的带有个人基于文化修养的一些根深蒂固的偏见性看法。他不但认为断背山是一个龌龊的男人,而且认为他的性取向也是肮脏的。因此,他虽然在断背山的面前装的谦恭有礼,内心里却极度鄙视他这个人。这是因为,他不仅不了解断背山的成长背景,也不了解他的教育背景,他只是通过口口相传粗略的得知断背山是本城的一个有钱的公子哥,行为张扬放肆,目无下尘,除此以外对断背山这个人的真实生活一无所知。然而真正的智者都知道,即便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经过两个人的嘴巴就变得面目全非,何况由道听途说和流言蜚语人工合成的一个人的生活概况和品行风貌就更虚头巴脑的不能信以为真了。但旱魃充其量是个胆量过人,偶尔也会耍点小聪明的鲁莽的汉子,谈真正的智慧却差着十万八千里,因此他根本分辨不出真假虚实之间的界线。即便这道界线像横跨天际的银河一样明亮,他的眼睛和心灵却早已习惯了混淆视听。

陈白堕在本城算是数一数二的阔太太,尤其是她的财富大部分都是自己凭着家族的关系和自己的门路挣来的,这就越发显示出这个女人不同凡响的经商手腕和人际关系上收放自如的情商。虽然断背山不爱学习,喜欢胡闹,但她在他很小的时候便把他送到了国外。断背山的初中、高中和大学都是在美国上的学,尽管他那一阶段的学业都是半途而废,但他母亲就是有能力让她总是胡作非为、惹是生非的儿子拿到美国最好的初中,最好的高中和最好的大学的毕业证。断背山初中没上三个月就再也不去学校了,而他整个高中时代去学校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但这样的他,却在十九岁的时候进了哥伦比亚大学。当然,一年后,他又肄业了,显然这一次他在学校里待的时间算是最长的了。他总是对别人说:“我母亲有钱,她的钱多的花不完。这样的我还有什么可奋斗的呢?”

正因为断背山在美国这样一个自由且充满了无数可能性的国家断断续续的生活了多年(留学期间,他隔三差五就会偷偷跑回自己的国家,然后又悄悄的飞回去),因此,他对待生活的态度,他的思想都是前卫和不羁的。他虽然在本城被无所事事的人们不怀好意的戏称为娘娘腔,但实际上他一点也不娘娘腔,而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儒雅秀气的男子。只不过为了满足别人的好奇心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偶尔会故意柔声细语、矫揉造作的讲话。他个人认为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而且百试不爽。断背山的确是个放浪不羁的公子哥,但对生活却始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认识。

第二天一大早,永恒还在做梦,便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敲门。他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走下床,开了门。

“快收拾一下,有人来接你了。”站在门口的旱魃说。

“什么人?”永恒打了个哈欠,问。

“玫瑰天堂的人。”

一听玫瑰天堂这四个字,永恒就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立刻清醒了。

“你什么都不用带,那边你所需要的一切都应有尽有。现在,你只需要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就行。”旱魃又说。

“就像新娘子出嫁一样。”刚刚走过来的弯刀嬉笑着补充了一句。

旱魃严厉的瞥了他一眼。但弯刀嬉皮笑脸的欠揍样并没有收敛。他依旧笑嘻嘻的盯着永恒,那种跃跃欲试的表情似乎表明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毫不顾忌的再说几句欠揍的话。

永恒一言不发的退回房间,关了房门。他眉头紧锁,一脸严肃的在地上踱了几圈,然后慢吞吞的走进洗漱间,似乎在故意拖延时间似的。他打开浴霸,连睡衣也没脱就站到了蓬头下面。即刻,从浴霸喷出的一股股细柔的水便淋湿了他的头发和睡衣。他用左手洗了一把脸,然后走到洗脸台前,盯着被水汽打雾了的镜子,隔着那层水雾凝视着自己的轮廓。突然,他看到从自己模糊不清的轮廓里又分离出另一个轮廓,这是个女人的轮廓,他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他知道她是谁。其实,这是他情不自禁流下了泪水,使他的眼睛隔着泪珠看到自己的轮廓重叠出无数个叠影,因为此刻他心里正思念着自己的爱人,眼睛便希望看到她,而幻觉便实现了他的夙愿。他屏声敛气、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那个影子,然后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在镜面上写了‘我爱你’三个字,这三个字一写完,泪腺便把所有的泪水倾倒出来,那个模糊的身影就不见了,他只看到自己苍白的面庞和由于轻声的呜咽而抽动的嘴角。

他忧伤的叹了口气,开始脱衣服。然后站在浴霸下,尽情的冲了一澡。他希望用流水洗净一切的烦恼。当他再一次打开房间的门,看到旱魃、弯刀、铆钉和其他几个年轻人都神情严肃的站在走廊里。

“这算什么?”永恒问,“是送别吗?”

“不至于,”旱魃虚情假意的说,“你又不是要去多么遥远的地方。大家就是不舍得和你小别。”

“如果真舍不得,那我不去不就行了。”永恒说。

弯刀噗嗤一声笑了。这一声笑顾名思义:这关子卖的,给自己挖了一个深坑,我看你跳还是不跳?

“胡说,一个人不管干什么事情都不应该被脆弱的感情所左右。”旱魃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这个坑他当然不打算跳,“感情是行动的羁绊,聪明人只会把感情当做生活的调味品,而不会当做主菜。好了,永恒,走吧,别说傻话了,我们就指望你得以让酒吧开业大吉呢。”

永恒没再说什么。走到门口时,他看到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大院的门口。他一走下门廊,就看到一位男子拉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这是个外国人,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相貌英俊,气宇不凡。身上有一种儒雅的气息。

“嗨,永恒,你好!”这位男子操着一口外国腔的本地口音。一边走向永恒,一边说,“我是奉命来接你的,昨晚你睡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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