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梳发（1/2）

下雪了？苏渡生看着窗外一点一点从天空飘下来的雪花落在地上然后消失不见，到底是无足轻重的存在，出现在这个世界却不留一丝痕迹，他的存在是不是也如同这些雪花一般可有可无？

小瑾刚睡醒就看见师父望向窗外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扑进师父的怀里，“师父为什么不开心？”

苏渡生揉了揉她蓬乱的头发宠溺地说道：“醒了？师父没有不开心，昨夜睡得如何？”他担心小瑾会做恶梦，足足守了她一夜。

“好奇怪，小瑾明明很难过，但是夜里睡得可香了，还闻到了好香的味道呢！”

苏渡生这才明白，安婆婆为何会让她睡在那里。

“那便好，小瑾唱个曲吧！”苏渡生取出柜中的梳子轻轻地为她梳头，刻意不去提昨日伤心的事情。

小瑾扭捏着与师父抢夺梳子，“师父我自己来！”

“别闹，就让为师为你梳一次发！”

小瑾只得作罢，小心翼翼地唱起曲儿来：“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屋外的风声、落雪声均为她伴奏，歌声依旧婉转轻快，恍如昨日。

“争忍不相寻？怨孤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这一曲也让旁屋的安婆婆神伤不已。

小瑾唱罢扭头一如既往地想要问师父她唱得好不好听？却被苏渡生硬生生扳回。

小瑾气呼呼地揪着被笨拙的师父好不容易梳好的头发。

苏渡生声音暗哑：“小瑾唱得……很好听，就像当初……”他所听到的那样。

小瑾置气地回答：“不对！”

“那是什么？”

“比当初唱得更好听啊，笨蛋师父！”她可是偷偷地练了很多遍呢。

“对，小瑾说得对！”苏渡生梳头的速度变慢。

“小瑾，师父且问你。”

空气突然变得不一样，屋外的地被漫天大雪积累了厚度，小瑾依旧摆弄着她的长发回答：“师父问吧！”

“你是否怕学习？”这是他想起用唱曲来教小瑾的开始，虽然他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师父，甚至都不让她唱曲儿！

“没有啊！小瑾很爱学习的。”跟着师父干什么，她都是开心的，哪有什么怕不怕的！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会错了意，那日他以为小瑾眼神躲闪是因为惧怕学习，他才会想办法以此让她感兴趣。原来那人并没有说错，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小瑾内心的想法。

苏渡生屏气凝神，“那小瑾……可喜欢唱曲儿？”

“喜欢啊！”她巴不得能够得到师父的允许天天唱曲，唱给师父和奶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