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匡扶正义（1/2）

“小瑾，师父也该走了！”已经很久没有生意可做了，他所学技艺不同于其它营生，他不能耗在一个地方，还有很多人等着他去救。

“师父，小瑾也走！”师父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想好了么？行医的路很苦的。”

“不苦！不苦！”只要跟着师父，她什么都不怕。

“那便收拾行李，我们明日出发！”

苏渡生坐在院里借着暗淡的月光打量着住了许久的地方，风儿吹起将门口老槐树的叶带入他的怀中，苏渡生拾起一片看到叶的轮廓、灰败的颜色，枯朽的如同他们现今困苦的生活。

这才多久，竟已入了冬？

小瑾走近师父，将落入苏渡生发丝中的槐叶尽数取下，带着哭腔问道：“可是，奶奶怎么办？”

“唉！”苏渡生长叹一口气，看来他没有猜错。这丫头既想跟着他又舍不得离开安婆婆。

良久。

“那便待着吧，明日我们寻寻其他的法子，维持生计。”他总不能带着年迈的安婆婆过着漂泊的生活。

“好啊！”

苏渡生见小瑾开心地笑着，他的心里却总觉得不自在，他明明可以让小瑾留下来陪安婆婆，一个人毫无牵挂地走，可是不知怎么地，他却选择留了下来。

冷风卷起，将他的长发绕作一团一团，一如他不经意间缠绕起来的羁绊。他也不顾，只是由着小瑾玩弄他的长发，在他耳旁絮叨明日做什么。

……

“哇！师父写的字真好看！”小瑾双手托腮崇拜地望着低头着笔的师父。

“是么？如何好看了？”苏渡生手中的速度没有一丝停滞，毛笔行走间一时如叶随风飘零，一时又如锋刀刻石。

“嗯……就像师父的脸、手一样好看！”师父真得好厉害，会接生、会把脉、还会写字。不像她什么都不会，只会唱曲儿，师父又不让她唱。她如果有师父一半的厉害就好了，她就能撑起这个家了。

苏渡生一笑，“好了，不夸了，我们走！”

二人在街市守了快一个时辰，别说有人买字画，愣是没有一个人走到他们跟前，行人皆是远远地略过二人。

直到闹事者出现。

“哟，这不是苏大稳婆吗？”一罗衣男子拿起一页纸，“怎么没本事接生了！学书生卖字？那你好歹也学得像样点，人家都是自己题诗作画，你看你拿这烂纸糊弄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