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始知相忆深（1/2）

“爹爹不知道的，奶奶帮小瑾保密哦!”爹爹不让她这样叫他，她就偷偷地叫，反正没人知道的。

“小瑾!”哪知苏渡生正在扣门。

小瑾立马跳下炕去，给安婆婆招了个手。出现在苏渡生面前，缩着脑袋露出一脸无辜的模样。完了，师父该不会听到了吧?

“搬个书，怎么这么久?莫不是偷懒，不想学了?”苏渡生背过小瑾自顾自地走着。

小瑾跟在身后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听到，不然师父又要生气了。

苏渡生估摸着这丫头怎么不说话，回头只见小瑾一脸复杂的神情。

“小瑾？”

“啊?”小瑾回过神来，完全不知师父会错了她的意。

苏渡生俯身坐在院里，遥望乌云扫去干净的只有一轮明月的夜空，问道:“可会唱曲儿?”他记得《诗经》中的歌谣有许多。

“会啊!”阿娘，原来就是在妓院里唱歌，她从小就呆在那里，久而久之就学会了唱许多曲子。后来，阿娘才带着她和弟弟逃了出来寻找爹爹，只是阿娘那天只带走了弟弟，丢下了她。

小瑾望向一时不语的师父。一袭白衣，随那像是被香墨重染的青丝而飘，纤纤玉手将乱飞的发丝别在耳后，露出面白温柔的脸，只见他眉眼含笑望着孤独的月。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

苏渡生听着随夜风而来的歌声，会心一笑，知晓是小瑾所唱，没有回头，只是抬眼看着遥远的月亮，心事远飘。

虽有些稚嫩，却甚是好听，婉转动人，让人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争忍不相寻?怨孤衾......”小瑾忘我地歌唱，却被师父突然打断。

“以后莫要再唱这样的曲!”苏渡生脸色沉下去双袖一挥，起身而去。留下小瑾一人一脸茫然，她是唱错吗?她不懂词，只是想着今晚有月亮，她就唱了。哪里知道师父会生气，她默默地揪着小手，一双灵动的杏眼巴巴地望着师父离去。

突然，小瑾见师父原路退了回来，欣喜不已。

苏渡生别过脸，咳了声开口道:“对了，闲来无事多用盐搓手，每日用温水洗手，切勿再用凉水!”这孩子怕是受了太多凉，手指都有些变形，该是得注意点。

“好呀!好呀!”

苏渡生欲离去，只听安婆婆喊了声“开饭!”小瑾便迅速挽住他的胳膊，“师父，我们开饭啦!”随后拉着他屁颠屁颠地去端饭。

三人在月色下虽没有美酒相称却醉如痴、忘却了所有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