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内疚神明（上）（2/2）

“能成吗？”端木嗣半信半疑，边走边问。

“红烛是最了解小姐的人了，红烛说的话，您还不信吗？”

“自然是信。”端木嗣不知不觉的被人推出了别院。

红烛慢慢地关上别院的大门道：“那，红烛就不远送了啊。”说罢，端木嗣切切实实地吃了闭门羹。红烛拿着点心飞快地跑进屋子。

此时的白沐辰，坐在榻下的脚床上，曲着腿，咬着拇指的指甲。红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沐辰才成了这模样，自己一个小丫鬟也帮不上白沐辰，只能在一旁心疼：“小姐。”红烛放下手里的东西，跪在白沐辰身边说，“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白沐辰捂住了脸，许久之后深吸了一口气道：“没事。我就是累了。”白沐辰起身走了几步，重复道，“我就是累了。”

白沐珊得知端木嗣来了白府，顾不得矜持连忙跑到前厅，逢人就问：“殿下呢？”人未到，声先至。

“小黄莺！”冉哲这个屁股上长了钉子的，听见白沐珊的声音一刻也坐不住了。钟远之一不留神便窜了出去。

“冉哲！”钟远之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哈哈哈，冉侍郎这般顽皮的性格，说出去谁会相信他是陛下身边的棋侍郎啊。”白荣笑着说，“老夫往日里就听定远侯说，你们师兄弟四人各自有各自的脾性，这冉侍郎年纪虽然最长，可这玩闹起来连定远侯都耐他不得。”

“让白丞相见笑了，师兄就是这么个脾气。这么多年下来，该打的该骂的都挨了，还是这样。”

白荣看向冉哲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了另一个少年人的模样，那年他初来白府，也是这般活蹦乱跳的。那个孩子叫叶春实：“冉侍郎的模样啊，让老夫想起了一位故人。”

钟远之握着手中的茶盏很是警惕。钟远之本就是个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人，这戒备的模样逃不过白荣的眼睛。

数十年前，程石清从自己眼皮子底下带走了一个姓叶的孩子。当年白荣也是一时心软没有追究此事：“钟公子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

“冉侍郎呢？”

“二十五。”钟远之回答之时全然没想到，自己已经被套了话。冉哲的年岁正好与当年那个被带走的孩子一样。

“哦……二十五。”白荣点了点头。原来这么多年，程石清一直都是把人藏在了自己身边，甚至让他与自己的孩子一起长大。白荣不得不多想程石清到底意欲何为。

“你们不是土生土长的边塞人吧？”白荣看着钟远之的眼睛，扑面而来的压抑感让钟远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出白荣的问题，答案昭然若揭，“刚才在白府门口，老夫还以为钟公子才是春实的后人呢？”

钟远之蹙着眉。

“钟公子莫要着急，老夫没有恶意的。”白荣安慰道，“事情已经久远到老夫记不起当时的情景了。”

钟远之怒目横视，虽不言语但是所有的心思都在脸上。

“钟公子大可放心，有定远侯护着冉侍郎，即便老夫想做什么也没那么容易，更何况诸位如今是辰儿的朋友。”

钟远之拱手道：“远之……代家师谢过白丞相。”

“只是，冉侍郎的身世还请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