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再见庭山大师（2/2）

庭山大师的形容，还是一如从前，脸上的沟壑没有加深，身体更是没有蜕化腐烂，衣服上散发着些药香味，甚至连长髯，都被悉心梳理顺了，打了个漂亮的结。

这结……是从前她最喜欢替庭山大师打的。

欧阳子沐忍不住鼻头一酸，脚下有些无力，走了半刻时间，才从房门口走到了他的床前。

“我……回来了！回来看你了！”

虽然她努力控制着情绪，却还是没能避免得了，言辞中饱含的颤抖，和喉头翻滚的低泣。

医王东百见她这样，也没再跟着进去，而是拉开门退出身去，将这一处空间，充分留给了欧阳子沐自己。

他站在门外，忍不住倾听着欧阳子沐口中，那断断续续的她与庭山大师的过往，也是跟着一会儿欣喜，一会儿悲戚。

终于，在房内听不到其它声音，只余下肩头抖动发出的细微声响的时候，医王东百心上猛地一痛，似乎是也被唤醒了多年来复杂且深刻的记忆一般，踉跄着身形走远了一些。

他扶着棵树，凝视着远方，只看到欧阳子沐走出来的时候，都还没能恢复过劲来。

欧阳子沐懂他的心情，也懂他的万般愧疚，只因心间无论是哪一种情绪，都丝毫不比他少上一分。

“师父……我们将庭山大师，火化了吧！”

如同一个真正无助的小女孩般，欧阳子沐扯了扯医王东百的衣袖，眼睛尚还红着，征询着医王东百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