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甘之如饴（1/2）

“那他还会出现麽？”华莲问，低垂这脑袋让人看不清那双时刻充满着妖色的碧瞳里面的情绪。

重夜皱眉，嘴角褶皱一卷，泛起冷笑：“十三想见他？为何？”

他对东篱夜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因为有这个人华莲才会站在这里，另外一方面也因为这个人，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当初如何东篱夜的立场能够更加坚定，对于东篱修做的事，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必现在的情况，就不会是这样了。

也许梵莲还是梵莲，他们还是当年的他们。

可是当岁月流逝，他知道，曾经只是曾经。

“……”华莲答不出来。

她想，应该不是自己想见他，而是梵莲想要见她。

但故人已不在，物是人非，就算见到了又能如何呢？

东篱夜自个也很明白这个道理不是麽？不然他残留的意志为什么会消失的一干二净呢？

因为他爱的人已经不在了，他就算留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华莲和容长夜。

命运的安排，往往就是这般奇巧。前生弦断，今生就要把它续上；前世缘尽，今生就定要重来。

但，真的只是因为命运的奇巧吗？

也许是梵莲祈求的结果。

祈求老天让他们在这一世，相遇相知……华莲垂下长长的羽睫，至于后面的路，是要她自己来决定的。

至少她不会让自己留有遗憾。

梵莲前生总是心甘情愿得的对他无偿的付出，而他同样也不顾一切的为她付出，可这两个人却因为世俗的羁绊和各种原因，不能放开自己的心胸去接受彼此。

东篱夜顾忌这东篱修，怕这个人发起疯来，会毁了梵莲之前架构好的未来。

而梵莲说不定只是恼怒东篱夜口不对心的做法，所以才和他赌气似的，从不表明自己的内心想法。

他们互相关心这，却不能够光明正大。

哪知……

竟成终身之憾！

华莲闭上眼。

感受这从练武场里传来的灵力波动。

嘴角微弯起。

透过雨幕，她看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在梦魅里看到的。

梵莲死前的最后一刻。

当东篱夜抱着梵莲时，她似乎听到了梵莲轻声呢喃了一句。

——倘若能在见你一面，莫说是半生孤苦，纵是生生世世不得善终，我也——

甘之如饴！

回首前尘，竟都似是幻梦一场，梦醒了，她，既是华莲，亦是梵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