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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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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而终,苏霁歌终于在白流璃那坚不可摧的高傲下看到了破绽,只见白流璃在听到万花镜谷四个字时神色不觉慌张了起来,整个人都很紧绷,瞬间犹如花容失色了般。

就像傲然于世的红牡丹,被一场暴雨冲刷的蔫了下来。

白流璃试图在记忆中找到一丝苏霁歌存在过的痕迹,但是她失败了,可是苏霁歌又怎会无缘无故的提起万花镜谷,当年的事情只有她和肖录遥知道,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难道苏霁歌当时真的在万花镜谷见过她。

白流璃强撑镇定,眼角带笑,“我怎会去过万花镜谷,那地方三年前就没有人了。”她用手滑着自己的衣袖,看似不经意,实则却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苏霁歌见她如此反应,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看样子,白流璃和肖录遥两人定是与当年那事脱离不了关系了。

“那定是我眼拙了,白小姐是个忙人,我就不打扰了。”苏霁歌拢了拢腕间红纱,与白流璃擦身而过时,她似想到了什么,抬眼看了白流璃,“对了,这话虽是多余,我倒还是要提醒白家小姐一句,夜路走多了,小心阴沟里翻船。”说完,苏霁歌扬长而去。

白琉璃听着那话心间惶恐了,她觉得苏霁歌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她不会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可她怎么发现的,不,一定是苏霁歌在诈她,她在世间出了名的阴险诡诈,定是想套她的话,当年那件事,绝不可能会有其他人知道,绝不可能。

如果有人知道了,那她一定会让她死无全尸。

白流璃回头看向那长道,眸中阴笃,手中死捏着袖纱,“苏霁歌,你不要逼我。”

当年的事,谁都不能再提起,最起码不能在她面前。

三年前那场腥风血雨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记起的事情,它是烙印,是刻在白流璃心中的血书,是直击灵魂的忏悔。

她躲了三年,逃了三年,好不容易从当年的事情走出了些,为什么偏偏苏霁歌在这时给她迎头一道,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不论她知道什么,也绝不能威胁到她。

绝不可能。

苏霁歌遇到白流璃后,心情沉郁,只身一人走在后庭。

这里繁华尽处,流水小亭,淡香平韵,倒让人舒心不少。

说来,这里她都没怎么来过,玄水深宫数十座,很多地方她都是在后来才知道的。

毕竟她在玄水的那一年,只游往于东南面的那座鲜有人至的无名小殿里。

每日百无聊赖,甚是悠闲。

却又冷清至极,寒凉入心。

那一年里,她体味了人间杂陈,酸甜苦酿皆尝了个遍。

到头来,也不过是一笑而泯。

那些快乐的,锥心的岁月,只得由她一人回味着,如一盅深藏于地底的酒酿,醇香浓烈,却也让她迷醉了很久。

若她也忘了该有多好,若她忘了,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痛心了。

白源骋,若我也忘了你,我们是不是就真的会毫无瓜葛,至此路人。

你忘了我两年,这两年间你可曾想起过我半分,哪怕只有一瞬,你会想起三年前你说要在玄水护一红衣女孩,哪怕一闪而过,你可曾忆起过我。

苏霁歌在一石椅上坐下,仰面迎着阳光,感受着那温热爬上眼睑,肆意的扑向她。

时至黄昏,阳光刺眼发黄,却依旧蔓延到了玄水的各个角落,让每一处都享受着这最后的温暖。

“陶素儿。”有人轻声唤着她,声音如温水,带着满满的宠溺,像极了三年前的那人。

就好像真的是那人在喊她,苏霁歌随口,“怎么了?”她微微睁眼,满眼的璀璨光晕下笼罩着一人,白色缎服,水波纹刺绣……

白源骋。

等到苏霁歌渐渐看清那光晕下的人,她脸上的懒倦顷刻间成了戒备。

那神色的变化被白沐尽收眼底,她刚才回他时,声音少有的温柔依赖,宛如裹了蜜一般。

所以她是把他当成了谁吗?

心底的答案在放肆的嘲弄着他,可他却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他将那痛楚埋在眼底最深处,让它沉入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白沐眉眼和顺,眸中温情,体款的看不出一丝破绽。

苏霁歌僵直的站起了身,随着她的动作,眼神中的冷漠越发深沉。

她好像根本没打算回复自己,只是淡漠的看着他,一如往常的谦虚已全无,现在的苏霁歌就如一只被恼怒的兔子,沉默且爆发。

若白沐害怕于此,便不会唤那一声陶素儿了。

出了水华殿的那一刻,他就再也不想做那个默默付出的人,他想要苏霁歌能够看得他,满眼都只有他。

“从你上玄水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到底是谁。”他温声,本是会让苏霁歌愤怒的话,从他嘴中说出,倒有些体谅的意味。

“你怎么可能知道……”苏霁歌没有说下去,她在玄水的那一年里见过的人屈指可数,她从未见过白沐,她记得清楚。

难不成是夫人告诉的他,苏霁歌心想。

“三年前,在宫道中我匆匆见过你一眼。”就是那匆匆一眼,让他对人第一次有了悸动。

他看着那红纱帷帐里的清冷面容,怎的都移不开眼了,那女子眉眼含冰,却又无神地如丢了魂儿一般,一抹朱唇轻抿,红衣如骄阳,脖颈白如清雪,双手交叠的端坐在那至高的轿撵中。

看似高高在上,可却又让人莫名心生怜意。

那就是白沐第一次见苏霁歌,也就是那一眼,让他付之往后的所有深情,连带着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给了她。

苏霁歌一歪头,避开了白沐那过于神情的眸子,她不知道如何回答白沐,毕竟这玄水之上,曾经除了夫人,没有任何一人知道她就是陶素儿,就连白源骋都将她忘了干净。

突然有人认出了她,让她惊愕又退却。

苏霁歌下意识地向后退了步子,埋着头,甚是躲避。

谁知白沐一把抓住她,逼着她停了后退的步子。

“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你大可放心。”

“那你想要什么?”苏霁歌抬眸,疏远而谨慎。

“我想要……”白沐顿住,周围的空气随着那声停顿变得凝滞,就连清风都像被定格了一半,只有他轻轻启口,“我要你在心中有我一席之位。”说这话时,白沐语气颇为霸道,与往日那谦虚有礼的模样甚有不同,就像变了个人一般。

苏霁歌被这突然的一句说的有些懵,她嘴角牵强,“白沐少主莫要与我说笑。”

白沐将苏霁歌拉地更近了些,几乎是抵在了她额上,气息温热,声音低沉而温柔,“我要你在心中有我一席之位……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亦如此。”他钳制着苏霁歌,丝毫不许她后退躲闪。

苏霁歌被他的话惊到了,她自认自己与白沐交往不深,可他为何会对自己有如此执念。

她迎上那眸子,一往深情,如痴如醉。

那深眸与白源骋太过相像,竟一时让苏霁歌迷了神,温如柔水,百般含情。

不,这不是白源骋。

苏霁歌甩手挣开了白沐的桎梏,声音甚是疏远,“还请白沐少主莫要与苏霁歌玩笑了。”她低了头,刻意不去看白沐那太过深情的眼眸。

白沐的手僵在半空,他低嘲,“我怎会随意与苏姑娘玩笑。”说罢,他挥袖将手背在身后。

转而笑语,仿若之前的紧张氛围丝毫不存在过,“这玄水之上,除了母亲恐怕只有我知道苏姑娘的真实身份,也算是有缘了,既是这么有缘,我可否邀苏姑娘一起赏月。”这话说得极谦礼,可在苏霁歌听来却不寒而栗,就像是被抓了把柄任人要求。

“赏月?”

“后天会有世间难得的双月重逢,我想与苏姑娘一同欣赏这罕世奇观,还请姑娘莫要拒绝了我。”白沐眉目含笑,好似笃定了苏霁歌会答应他一般。

不过他确实应该有这样的自信,苏霁歌现在根本拿捏不准白沐的想法,他虽说着不会伤害她,可陶素儿这个秘密够他用作筹码来与她交换了。

“既是白沐少主盛邀,苏霁歌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不想任何人再知道这件事,若一时与白沐不快,使他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到那时她就算是想留也留不下了。

毕竟陶素儿这个人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在长华宫那场大火里,被挫骨扬灰,被焚烧殆尽。

苏霁歌回到琼空殿后,不知怎的就想白源骋了,若刚才在后庭的是他,苏霁歌只怕是怎么都逃不了那深情的眸子了。

也不知白源骋在山下的修习如何了,给慕七的手绳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反应,也就是说他们在山下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对于她来说,也许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了。

其实她从夫人那里听来了不少白源骋的消息,多半都是夸赞,可她偏偏就是不时的担心,怕他受伤,怕他冷着,什么琐碎事都跟着担心了。

苏霁歌起身去了灵玄殿,殿匾两旁高挂着两丛红火,看似与往常没什么两样。

她推门而入,只一抹萧凉扑面而来,整个庭院空荡荡的,屋内皆是一片黑哑,只得门口那红火照亮了些光影,那发黄的红火将她的影子拉地又斜又长。

许是秋凉之意,连高大枝茂的连理枝都不乏蔫萎了些许,可地上却干净得很,看样子仆从也是打扫的很仔细了。

苏霁歌总觉得今日的灵玄殿少了些什么,可是少了些什么呢。

她环顾了下整个殿院,却发现摆置什么的都没有变过,就连书房外棕柱上的那枚剑绳都依旧挂在那里。

到底缺了什么。

一阵微风吹过,苏霁歌鼻头微动,在空气中轻嗅了一下,一下了然。

原来是少了那淡淡的荷莲香,可现在也不过初秋,荷莲怎的也不会败落,为何香味却没有了。

她好奇的向后院走去,推开那扇小门后,她愣住了。

目光所及皆是空阔,隐约能从一些砖瓦看出莲花池的模样,可池子已被泥土填平了,就连池内的荷莲都不知去了哪里。

她手指一弹,暗淡的后院一下子光亮了起来,院中的红纸笼皆冒着火光。

没想到原来饶美的莲花池变成了一片灰秃秃的泥土地,且不止是莲花池如此。苏霁歌记得上次来时,莲池四周还有些繁杂盛开的花朵,可如今整片地都平了,砖瓦皆被撬起,填埋上了泥土,没有多余的一株花朵,连一抹鲜花的痕迹都看不到。

苏霁歌走近,蹲下身看着那片土地,那泥土湿润微潮,且被翻拨的甚是发散松软,倒是很适合养花。

她忽然想起最近几日,总会在宫道上听到一些灵玄殿的仆从抱怨,说什么浇水翻土要求太高什么的。

难道白源骋打算在这里种些什么,可是他想种什么呢。

苏霁歌难以想象,白源骋那么恪守家规,不苟言笑的一个人会在自己的后院里种出什么来。

竹子,梅花,松枝……

她几乎是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关于高洁品行的植株都猜了个遍,可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寥寥猜测罢了。

她仰头看着深空中那高挂着的月圆,心绪不禁飘到了很远。

苏霁歌其实不喜黑夜,自从三年前家门被屠的那个深夜后,她就很难在夜晚一个人独处,常常无眠到天亮。

最严重的时候,她甚至于在屋内的每一处里都点着烛火,就连墙角落都不放过。

后来遇到南御和尹思渺后,他们渐渐让她远离了心中最深的那个噩梦。

就算如此,现在的她也常会在深夜因为一个人在屋中而心慌不已。

可苏霁歌却意识到,她到了灵玄殿后便不会如此。

在灵玄殿里,即使在没有灯火的情况下,她也没有半点害怕,反而很安心踏实。

就好似在这里,她不会受到任何威胁,不用再提心吊胆,只要在这里她就是最安全的。

原来她对白源骋的依赖已至于此,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她曾想放下过白源骋,可就在她以为将关于白源骋的一切都放下的时候,却只因他的一个眼神就卸下了所以防备。

白源骋是她的妥协,是她心底最后的底线。

是任何人不能伤害的存在。

玄水下,修习考核的人大多已经回栈楼里睡了,只有白源骋一人穿着校习服依旧坐在外面。

他找了片四周坦阔的卵石地随意坐下,朔寒被倚在旁边的巨石上。

明月皎遐,印亮了他眼前的那摊河道曲折,细碎的月光挥撒入了河道中,这条河道看起来星星点点的甚是好看。

不得不说,玄水修习考核的地方选的极佳。这里风景甚美,山葱水秀,巍峨的穹山下包绕着涓涓河道,上有四处高山拔起,下有数条河道错综,地势虽有复杂,但也不能抵过它那天斧神工的自然美景。

白源骋在这里修习快有两月,算着已到了初秋,可这里已经生机一片,他日日都会被这宛如画卷般的山水所叹服,这高山琼水就像是被世间万物眷顾下来如此,美的恣意,美的让人不可相信,怪不得这里会是虚灵境的入口。

如此瑰宝之地,定是凝了天地精粹,才能打造下白家的虚灵境的。

修习已经快要结束了,后天便是最后一天,之后就是真正的考核,到时他们便要一同进了虚灵境比拼,也不知到那日他会有何成绩,想起临走那日,父亲那甚是骄傲放心的眼神,白源骋不由得紧张了些,他还是不想让父亲失望,极是他的父亲已是让他失望透了。

这么些年来,父亲对他抱有多大的期望,他自己心里是清楚明白的。

无论如何,他也要在这修习考核中取得魁首。

等到考核结束,他就可以回到玄水了。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袭红衣,也不知他不在的这两个月,苏霁歌在玄水怎么样了。

算来,她定是又在玄水上历经了一次月初的灵力压制,也不知是如何挺过去的,白源骋想想,就不由得皱了眉。

若她安然没事还好,若是遇到有人刁难,她有身无灵力,那可就难弄了。

白源骋思来想去,越发不安起来,他知道这玄水的人大都对苏霁歌敬而远之,就怕有些不长眼的偏巧撞上责难她……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身后忽然传来一迷糊的声音。

没想到已是深夜,慕七竟然还没有睡,她穿着白色缎服,又在外裹了件外服,长发散披在背上,脸上有着浓重的困意,就连说话都是带着哈欠声的。

看样子是睡醒一觉了。

“你怎么起来了。”白源骋看她哈欠连篇的坐在了身旁,觉得她还是回去继续睡觉比较好。

慕七没有急于回话,她深揉了几下眼圈,努力让自己清醒些。

“做了个不好的梦,想出来散散心,没想到你竟在这。”慕七发觉自己还是困,谁知一阵凉风吹过,她一个激灵,整个人都醒了。

“做什么梦了。”

“梦见我爹不要我了。”慕七张嘴就说出了口,语气随意倒简直漫不经心,可谁能知道她是在自己的哭喊声中醒过来的。

她骨子里坚强得很,从来不愿向人示弱,所以即使有什么难处,她也会先自己去抗,如果扛不住了才会求于别人,可在她出生后的十九个年月里,她却从未有求于他人,换句话来说,那些她所遇到的困难,皆是她自己扛过来的。

过程虽艰辛难堪,可却让她也比寻常人多一丝顽强劲。

“谁人不知慕家主最宠的就是家里的小老七,打不得骂不得,捧在心里跟个心尖尖似的,他又怎的舍得丢下你。”白源骋说这话时,语气有些好笑,让慕七不禁斜睨了他一眼。

慕七歪头看着白源骋,眼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我发现你现在说话怎么越发像苏霁歌了。”

“我有吗?”

“换做以前,你怎会说得这样的话,你只会说,慕家主心慈仁厚又怎会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白源骋从前说话确是如此,七分伦理道义,三分疏远。

其实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信他说的那些话,可却依旧如此回答,因为除那之外,他并不知如何回应这样的问题,有时候觉得如此说话,会让听者报以心中正直,他也便不再心有不畅。

可自见了苏霁歌后,她常舌面玲珑的很,撒泼打诨,照本宣科样样不差,在玄水上有时说话虽看似谦让,但其中话音已然是剑拔弩张,甚是狂妄。但遇见他时有时却又会踌躇不语,说话犹疑不定。

“像吗?”

“也不能说是像苏霁歌,你说话向来没有感情得很,纲理论常总挂在嘴边,一点也不亲近。”

原来他常给人以这样的感觉,他自小便背着这些规矩,说出来的也都是这些规矩,没想到却会与人疏远几分。

慕七随着坐在了他旁边,与他一齐欣赏起这风景来。

白源骋向西而坐,不远不近的可以看到云雾间玄水的模样,那云烟缭绕在玄水周围,远看竟像是海市蜃楼,虚幻无比。

他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慕七一句,“你见过苏霁歌每月月初被灵力禁制压制住的样子吗?”

“恩?”慕七没想到白源骋会问如此一句,她想了下,苏霁歌在玄水也不过三四月,其中一月还在羌无城,好像自己的确没有见过她灵力压制时的样子。

她扭头看向白源骋,只见他神色微愣,眉头收紧,似在担心什么,“怎么你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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