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2/2）

白流璃嘴角又扬起了笑容，带着魅惑，“是啊，你再不救那孩子，估计她就要真的没命了呢。”她眼中尽是得意。

霓漫呼吸已经轻微得快没有了，苏霁歌盯着白流璃，冷冷出声，“霓漫要出了什么事，我定踏平你的芳华殿。”说完，她拦抱着霓漫瞬移回了木支殿。

白流璃看了看那消失的二人，眼中又恢复了倦怠，她似乎根本没有打算招待白沐，招呼了绣女收拾打扫，便向后院走去。

“为什么要抓她身边的那个孩子？”白沐跟上她。

“苏霁歌打翻了我的药罐。”白流璃起嘴敷衍。

“只因为这样你就对一个小孩子下如此毒手。”

“我不一直这样吗？”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白沐的话，“犯了错就得受惩罚，惩罚越狠他们才会记得清楚，不会再犯。”

“就算这样，是苏霁歌打翻了你的药罐，你又何必迁怒一个十岁的孩子。”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见她对那小仆人挺好，便拿来撒气了，你带我如何？”白流璃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白流璃，你怎么可以如此轻贱人命。”白沐微怒，眉头紧皱，他没想到他这个妹妹越发跋扈至此。

“轻贱？”白流璃收了自己摸索布料的手，转身看向白沐，她眼中满是自己听错了的样子，“我没猜错的话，兄长已经把我手下的那名婢女处死了吧，这就不是轻贱？”

白沐的沉默算是给了白流璃一个答案，她婉笑，“我的婢女就不是人命了吗，竟容的兄长如此对待。”

“她隐瞒撒谎，就是错。”

白流璃听到这话大笑了起来，就好像自己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过了一会她浅浅开口，“三年前，兄长也说过这样的话吧。”

顿了顿，她继续道，“当时，因为一个弟子撒谎，害的那万花镜谷的小女儿陶素儿生生挨了三十手板，兄长知道后便直接杀了那弟子。在大殿上，父亲质问时，兄长便说的这句话。”

“可我至此都不明白，兄长明知那陶素儿和源骋有着因缘，为何还要那般。”

白流璃犹记得那时她在校习场挑人去绣坊，白沐过来直接杀了名弟子，他出手的速度狠绝果断，丝毫没有犹豫，让她不可置信那是她一向谦逊有礼，温润如玉的兄长。

可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眼中阴鸷，神情淡漠，那是第一次她见兄长如此狠戾。

到后来，她才知道兄长是为了一个叫陶素儿的姑娘……

再后来，那姑娘葬身在了凌家的那场大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