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下雪了（2/2）

就在袁獒闭眼的时候，天空居然零零散散的飘落了雪花出来，五散人站出来看向天空的雪花，叹了一口气，那个小徒弟问这五散人，下雪了，要不要叫醒师傅，五散人把小徒弟拉进大殿。

袁獒的神游太虚，回忆过往，他似乎看到了当年自己被师傅带着游历天下的场景，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场师弟和那个五散人禅斗的场景，袁獒说自己终究是老了。

在潮汕有一个老人，依旧是穿着西装，只是他高大的身影，虽然瘦弱但是身子却弓了起来，他看向天空，潮汕居然也下起了雪花，潮汕的那个老人问身边儿孙问几月份了，儿孙说刚好是三月份，正逢春暖花开的时候，然后就是那个老人问自己的儿孙可有师伯的消息，自己的儿孙说师伯上了昆仑山，然后那个老人闭上眼想了一下，说师兄还是去了，虽然我一辈子都是个记名弟子，但对于师兄的感情，那个老人叹息了一声，问师兄可有传人，自己的儿孙说有，收了一个小徒弟，然后就是那个老人伸手去摸雪花，南方能下雪的确是一件罕见的事，然后就是那个老人说师兄的阴历五月生日，死于阴历二月，倒是应景了，自己的儿孙不懂，问老人说师伯会死吗？

老人说算了下日子差不多就是这三两天的事情，通知下去我们族人儿孙在这段时间不得饮酒吃肉，算是我这一大把老骨头对师兄给予藉慰。

老人说师兄争强好胜了一辈子，怎么就不明白呢，老人一想到自己的师傅老泪纵横，然后就是老人哽咽的说了声，我真是个废物，这么多年就没有去想过去做过，然后老人居然趴在地上大哭，儿孙也不敢去扶，只是往老人的身上披了件外套。

在京的一个角落，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就这么抬头看天，她睡了太长时间，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她看向漫天星斗的星空，说了句下雪并不稀奇，然后就看到陈妍去搀扶老人，陈妍说袁姐，这星空真好看，这雪下的还真应景，袁姓女人说了句我以为会晚上几天，但是没有想到下在我前面了，陈妍说自己不懂，然后就是袁姓女人问陈妍你算不算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的弟子，陈妍说算，我一直当袁獒是我师傅，袁姓女人说这就好。

老人看了看天空，再看了看下来的雪花，最后对屋里的人说了句，今天开始一个月吃斋，女人哭了连同身边的陈妍也哭了，陈妍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走了，这回是真的走了，那场雪就是告别，来的时候心灵纯洁，走的时候希望雪来净化心灵，袁獒走了。

陈妍强忍去擦了一下眼泪，就是不知道大少爷和大小姐知不知道，女人握住陈妍的手，死死的握住说了句哪都不许去，陈妍点了点头，就陪在女人身边。

北方李商隐，身体每况愈下，躺在病床上，今天却突然坐了起来，开始梳洗打扮，然后等到打扮妥当，家里人都担心，连阿尧老态龙钟的都来到这里劝李商隐注意照顾身体，但是李商隐强行推门，问阿尧这场雪下了多久，阿尧也记不清了说只是下了，没太注意。

李商隐说老哥哥走了，李商隐说的很干脆，阿尧看向李商隐问李商隐，袁老真的就这么走了，李商隐说我刚才在床上熟睡，突然做了个梦，梦见老哥哥在昆仑宫，守在自己师弟的坟前，就像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一样，开始闭目神游，老哥哥来给我们每一个人都道别，最后老哥哥很遗憾的对我们这些人说，没有办法，还是走在了你们前面，然后李商隐就大哭，然后李商隐就让子女开始围在他的身边，在外地没有回来的赶紧让家里人打电话，家里人在电话里说你爷爷可能不行了，然后外地的子孙就赶紧回到李家，李商隐说趁着所有人都在，就陪同我一起去陇西吧，总是要归入族谱里面的，然后家里人就哭，李商隐生气说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哭，然后就是家里人去陇西，在飞机升空的那一瞬间，李商隐坐在轮椅上，说自己困了，有点累了，家里的人不想打扰李商隐，就让李商隐这么休息，李商隐在眼睛怎么都睁不开的同时，脑海里说了句老哥哥，我虽然走的比你晚，但是我在天上走的，这福气可不是你能比的。

祝拒还坐在那个属于袁獒的位置上，对对面的赵原说了句，袁老走了，刚才袁老家里的人来了电话，赵原听闻整个人都瘫软在座位上，祝拒还说袁老走的很仙风道骨，据说昆仑山居然出现了百年难见的飞龙，同时祝拒还说了句李老也走了，但是李老走之前已经把事情交代好了，就是他这个李最后还是回到了陇西的李家。

昆仑宫飞龙再现，五散人同时望向天空，这雪一直没停，那头飞龙一直在昆仑宫上空飞旋，袁獒的小徒弟看向那头飞龙，一个人来到后山，给师傅挖坑，然后就是挨着师叔的位置挖了个坑。

然后就是小徒弟向昆仑宫讨了一把飞剑，那把飞剑来历很大，据说大秦帝国时商鞅曾经佩戴过，而这个小徒弟背上那把飞剑格外熟悉，那把剑千百年来不曾离开过昆仑虚，即便是袁獒的师傅也没有勇气敢带走那把剑，但是小徒弟带走了，小徒弟姓卫，叫卫嬴，卫嬴下山，昆仑虚五散人相互质问，说是那个人吗？

其中最年长的那个五散人说那个人回来了，那个人说袁先生在去后山之前跟我有过一段谈话，就说起先不信的东西没有想到居然让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师傅寻找了一生都没有找到的那个人，让自己找到了，然后就是五散人问袁獒是否看到了自己的过去，袁獒说千百年来我无数次梦见那场车裂的场景，我无数次想对那个场景说不，但是我居然阻止不了，所以我遗憾，但如今我什么遗憾都没有了，当初的那把定秦就随风消散吧。

五散人中最小的那个五散人说，你说疯老道会不会算到这一层，我感觉他什么都算到了，包括袁先生的定秦，卫先生的卫嬴，这剑和人同名，我想他自己也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