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恍然大悟（2/2）

忽然间，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下一秒，一口鲜血触不及防地从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前冒着热气的水，像一朵鲜艳的娇花一般，渐渐地在热气中花开，然后逐渐消散，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手臂顿时染上一片猩红。

慕攸衣苦涩地笑了，伸出右手搭上了自己左手的脉搏，闭上了眼睛。

“扑通、扑通、扑通......”

她似乎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均匀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只是速度比寻常极速了一些......突然间，她猛地睁开了眼。

漂亮得宛若星辰的眼眸里，顷刻间涌现出惊喜、失望、痛苦、挣扎、苦涩又无奈的情绪，不过短短一瞬，她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将所有的情绪尽数掩去，再睁眼，双眸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伸手将嘴角的血迹擦干，然后起身，赤脚走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步一步，很慢，很稳，身上的水一滴一滴地跌落在白玉石做的地面上，反射折射出一旁烛火的光辉，像繁星点点般，璀璨而静谧无声。

伸手将里衣拿过，穿上，然后披上外衣，打开了浴池的门，门外早有婢女备好披风绣花鞋，替她逐一穿上。

脑海中不断地涌现方才的那一刻的感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殿的，只知道在看到床的那一刻，整个人就软了，倒在床上不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