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争吵（2/2）

霍云往巷子里走去。

……

“妈？”霍云推开沉重的门，屋子里空空荡荡，打开灯，一股浓郁的酒精味蹿入胸腔。

霍云皱着眉打开窗，他们都不在家，打开冰箱，冰箱里已经没有多少食材了，不过他并不在意，拿出中午剩下的饭稍稍热了一下就吃了。

吃完他把酒瓶子收拾起来，垃圾另收一袋，丢完垃圾卖了酒瓶，霍云疲惫地躺在床上。

晚上是狂欢的天下。

一个个孩子在各个巷子里乱窜，路过的时候好奇的看看坐在屋顶的楚昂。

男人和女人打趣着倒在一个角落。

一个小伙慌慌张张跑进一扇门，下一刻一个男人抬手就抽了把刀冲了出来。

一个孩子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慌忙爬起来却被人堵在另一个地方，暴打了一顿抢走了他捎来的东西。

几个青年小伙初来此地被抢了一空，信誓旦旦要报警，下一刻因为一群人拿着棍子出来被吓得落荒而逃。

一个女人笑着带一个似是别城的女学生，女学生紧张而又好奇地看向门内，最后门关上了。

“老大？”江青在身后轻声喊道。

楚昂把屁股挪了挪，在自己旁边的位置拍了拍。

江青小心翼翼坐下，“老大又失眠？”

“少废话，坐着。”

江青点点头，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两人默不作声地看着夜间的一切。

约摸十一点，一个女人拖着疲惫的面容走到门前，打开门，开灯。

里面传来压低的锅碗瓢盆的声音。

在过了十二点，一个男人摇摇晃晃地摔在门上，靠着门还狠狠灌了一口。

屋内也有了动静，女人打开了门，似是嫌丢人，慌慌忙忙把人拉入门内。

“酒！给我酒！”男人挥手无意识地给了女人一巴掌。

女人似是受不了了，摔下男人的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男人似是被摔醒了一点，一下子把手里的酒瓶擦过女人的脸甩到墙上，“那你有什么出息？你有出息也不会住在这种地方！”

“那你呢！我赚的钱你有多少拿去买酒了？”女人大吼。

“我用的我自己赚的钱！”

“就你那破工作你赚的了多少！你要把酒戒了，我们还能撑着过！”

“不想过了？好啊！明天我们就离！各过各的啊！”

“吵死了！”霍云阴沉沉地吼了一句。

男人疑惑了一会，而后才似是想起来了，“差点忘了，我的宝贝儿子从监狱里出来了啊！”

楚昂以为完了，谁知下一刻男人加大音量就吼，“住过班房胆子也大了是不是！还敢对老子吼！啊！你说话啊！”

女人扯了一下男人的衣服，而后看向霍云，刚想说什么最后却似是崩溃地喊，“你的脸怎么回事？你又出去打架了？你忘了你是因为什么进去的？你忘了我们为了你投了多少钱给他们！你还打架！真是作孽……我怎么会生下你这样的儿子？你知不知道我是好不容易找到一所同意让你进的学校！你又打架要是被退学钱都打水漂了！”

“你把他送去学校了？”男人声音拔高，而后是一声耳光，“浪费钱！退学！把钱拿回来！读书有什么用！他又读不进去！他在什么地方读！我明天就去拿钱！”

“你疯了！不读书怎么会有出息！”女人也给了男人一巴掌，“你要敢让他退学！我就死在这！”

男人又是一巴掌抽了回去，“读读读，他以前又不是没读过！出成绩了吗？！啊！你告诉我啊！”

“够了！”霍云一拳砸在桌子上。

房子里的声音停了。

最后灯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