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年代的渣男(1/2)
我叫赵挽城,一九八九年出生在一个普通乡镇的普通家庭,父母都是单位职工,但是九八年改革浪潮下母亲下岗,于是那之后我填写家庭成员工作的时候,母亲从某单位职工变成了在家务农。父亲因为职业技能拔尖,留在了单位上班,我还有一个姐姐,她和我不一样,什么都很认真,和父亲一样,是靠实力吃饭的那种。
虽然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写着孤独的文字,每天吃饭工作睡觉,但是又感觉,活着的不是自己,那个原本的赵挽城,已经用生命替自己买了单。
后来我才知道,人怅然若失的,归根结底都是时间。
听父母说我小时候,因为他们那一辈子女多,成家之后就被爷爷奶奶赶着分了家,那时的工资很难负担起已经学步的姐姐和还要喝奶粉的我,母亲说那时候的英雄奶粉,六块钱一袋,一袋吃多久,我忘记了,那时候他们的工资一个月是三十来块。父亲为了生活开支,业余还要接一些修理机器的活才行。
我零星有了记忆的时候,是我在幼儿园,那时候未患病离世的大姑在乡里幼儿园当老师,大姑很漂亮,对我很好,我总记得那天我从幼儿园回家,一辆绿皮的吉普车从我身边过去,裹着一件军大衣的大姑在车里笑着向我挥手,坐在她旁边的父母脸色很严肃,甚至都没有看我,车子没有停下来载我上去,我跑到家的时候,记忆也就断片了。长大才知道那是大姑从省城医院看病回来,确诊了白血病,至于她离世的时候我没有印象,葬在了另一个镇子姑父家的山上。记忆里我也就随表哥去拜祭过一两次。
我还有一个小姑,关于小时候的记忆是她和奶奶趁父母不在的时候打我,这段记忆是在我读小学阶段,至今想不出那时品学兼优的我,她们是用的什么理由下的毒手。我讨厌她们,讨厌了很久,直到2001年,开长途货车的小姑父给了我一件胸口印着申奥有我四个大字的t恤衫,才稍稍原谅了一些。
至于我奶奶,是前些年轻微脑淤血后,才感觉她是真的老了,前尘往事,也都消散如烟。虽然至今她也不喜欢我,不喜欢我的人多了,从时间长短来说,她可能是第一个。
然而这些并不是我想说的,在广大的中国农村,理不清的家庭状况,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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