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族运与重担（2/2）

见已经没自己什么事了，颜暮便识趣地告辞离开，山谷里只剩下秋院长和齐教授二人。

“不知院长有何目的？”齐教抿了口茶水，语气平淡地问道。

秋院长无奈一笑，“还真是瞒不过你啊。”

“月灵的味道我还是认得的，虽然味道相近，但这个根本不是月灵茶。它是什么？”

“茶只是普通的茶而已，不过我在这里面加了点特殊的东西。”秋院长不知从何处拿来一枚早已枯萎的种子埋在土里，将手中的茶水倒在了种子上。瞬间原本枯死的种子竟奇迹般地爆发出生机，一片绿芽从种子内部萌发出来，很快就长成了一朵小。

齐教授疑惑地看着秋院长。

“你还记得老师的实验吗？”放下茶杯，秋院长语气唏嘘地问道。

齐教授眼中露出惊讶之色，“莫非你还在继续老师的实验？那个实验不是已经被禁止了吗？”

秋院长点点头，“不错，我还在继续，这枚种子就是我的一个实验品。”

齐教授吸了口凉气，让一枚种子起死回生的手法多如繁星，可要想让用于那个实验的特殊种子起死回生的手法只有一种。

“也就是说，老师的观点是正确的！”齐教授呆滞地说道。

秋院长起身，抬头望天，语气悲凉地道：“是的，老师没错，错的是他们！”

天族有天道，命族有命道，仙族有仙道，既如此我人族为何不能有人道。这是秋院长和齐教授的老师费了一生去探索的问题，可是他费了一生都没有找到答案，反而在生命中的尽头被他的竞争对手扫出了帝界，最终在这寒古界里郁郁而终。

“这枚种子是我在无道之地里培育出来的，在那里没有大道庇佑，除非有天尊之力守护，否则一切外界生物都无法生存。而那杯茶水里，被我加入了老师的实验猜想——人道之气。结果你也看到了，受了人道之气的洗礼，原本已经枯死的种子再度焕发了生机。”

人道之气是秋院长的老师所提出的猜想，据他所言，在远古之时人道之气遍布人界三千界，可出于某种原因，人道沉寂，不显人世，原本遍布世间的人道之气也逐渐

消散。

依据老师的实验结果，秋院长走遍人界三千界，探寻远古遗迹，期望能从这些远古遗迹里找寻到一些残留的人道之气。事实上也的确不负秋院长的期望，他的确在这些遗迹里发现了一些特殊的物质，将这些物质吸收，凝聚，最终得到了被他称为人道之气的东西。

“这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小师弟。”秋院长语气沉重，却有带着一丝激动。

人道非虚妄，吾师实无错。

齐教授呆愣愣地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红，“要是老师能够踏入天尊境界的话，说不定这个实验早就结束了，老师也不至于...”

秋院长叹一口气，神情悲凉。

师兄俩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那这和颜暮那个孩子有什么关系？”悲伤的情绪过后，齐教授问道。

秋院长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在最开始的时候，咱们学院也对那小家伙的身体做了检查，那时我就发现这孩子的身体状况和无道之地里的生物有些类似，体内缺少大道之力的洗礼，这才是他无法踏上进化之路的原因。事实上我也曾暗中在他身上使用过人道之气，可是效果甚微，或者说是毫无效果。”

“那他现在却...”齐教授有些不敢相信。

“不错，所以我才会让他喝了一杯茶水。在我看来人道虽然不显于世，但却依旧是存在着的，甚至诸天万族都有属于自己的道，每一个生灵出生之时，都会默默地受到属于自己种族的大道的洗礼，唯有如此，我等凡夫俗子才有机会踏上这进化之路。”

“对于受过一次洗礼的人来说，人道之气就已经是无用了，可那个孩子在喝下那杯茶水后，明显是被洗礼了一遍，这说明他此前从未接受到来自人道的洗礼，或者说，他此刻才刚开始接受洗礼。”

齐教授咂咂嘴，未曾想到那个孩子的身上竟隐藏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秋院长摇头，“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孩子必然和人道有所联系。”

“那师兄你想如何做，莫非是想拿那个孩子当做实验品？这我绝不会同意。”齐教授冷着脸说道。

秋院长苦笑，“师弟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的确，我对这个孩子身上的秘密很有兴趣，不过我不会过多地影响这个孩子的，正如老师说的一样，人道之力，蕴含着太多的秘密，仅凭人力是无法探清一切的。一切细小的失误都有可能让我之前的努力白费，我所能做的只有默默地注视着那个孩子，看看他能走到哪里，又能给我带来多大的惊喜。”

齐教授脸色有些缓和，“既然师兄你怎么说了，我也就不会阻止你，不过还请记住你对我说的话，不要伤害那个孩子。”

秋院长默默地点着头。

“你知道吗？师弟，那个孩子可是肩负着我们人族的族运啊。要是人道复苏，或许我人族就不用再屈服于天命仙三族的淫威之下，甚至能一跃而起，成为和三族一样受万族敬仰的上族。”

齐教授脸色纠结，这样的重担，那个孩子能撑的住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