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不散的重夜（四）（1/2）

沈陌影是一个喜欢沉默的人。

她的话很少。几乎什么都憋在心里。但是她从来没有停止过思考。

也许当你看见她在有条不紊地做着一件事情的事情，然而事实上，她的思绪已经跑的很远了。

她看起来冷漠不近人情，可是事实上……

好吧，不近人情有过。

小时候的沈陌影冷地就像是一块冰。除了面对沈灵舞的时候，不然根本没有一丝的情绪。眼神冷漠地明明是在注视着你，可是却总是有一种她在看着死物的感觉，毫无波澜。

长大后，才终于有了人的情感。才终于像一个有血有肉，而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最好的体现……就是在关于醉的事情上面。

两个人同时出声，又沉默了下来。

沈灵舞叹了一口气，“小六，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语气干巴巴地说着老套的两句。

“你已经饶过他不止一命了。没有必要再心慈手软。”沈灵舞也不是一个善茬，除了比沈陌影活泼，没有沈陌影那么深的心思和智商以外，她们简直可以画上等号。

沈灵舞的唇瓣动了动，声音却是小了。但是语速不一样，沈灵舞的话更有了底气。

“你也不过是……欠他一条命而已。”

是他自己把那些罪行强行加到了你的身上，当做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和执念。

这种人……不值得你心慈手软！

沈陌影出手，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不然沈翔的任务也不会挂了几年都没有人敢接。

不然也不会将范围缩小到杀手界如今的老大和曾经有着渊源的醉身上。

而醉，是唯一一个在沈陌影出手的情况下，还生存了这么久的。

沈陌影的身体微斜，靠着车座上，慵懒优雅却又那么地孤傲，像冬天将要来临时，一个孤独地飞行地大雁。

她抬眸从后视镜看了沈灵舞一眼，被掩住的眼睛被黑暗覆盖，她的眼中划过一丝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