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陆不离的情郎（2/2）

陆不离一分钟都不愿多等：“我那物件极其珍贵，他老人家一定十分感兴趣的。”

“师父去鉴的东西，每一样都很珍贵，姑娘还请回吧。”

陆不离见这伙计油盐不进，失望间正要离开，就见一个不修边幅的老头拎着一壶酒从外面进来，嘴里砸吧着，念念有词道：“小安子，这女儿红真是佳酿啊！”

那伙计还是头也不抬：“您老人家又白日里出去买酒喝，下午还要去王掌柜家看夜明珠哩。”

“无事无事，喝醉了瞧的更准。”

他就是莫老？

陆不离忙上前道：“莫老，我想请您看看我的玉扳指。”

老人将女儿红放下，看了陆不离一眼，满嘴酒气道：“这女娃还真是俊俏。这样吧，我这乖徒儿还未婚配，若是你不嫌弃，老头子就破例先帮你瞧上一回。”

“……”

“师父喝醉了，冒犯了姑娘别见怪。”伙计不满的白了莫老一眼。

这老不正经……陆不离转身便走，那老人却在这时看到了她发髻上的簪子。

眼中醉意一瞬间消失，莫老扬声道：“小姑娘，你方才说那是一个玉扳指？也是似这簪子一般的白玉吗？”

陆不离从衣袋里摸出那扳指，在莫老面前一晃便合上手。

本就精神矍铄的老人看到那扳指眼中精光一闪，激动的更加红光满面：“贵客呀，姑娘请随我进里屋。小安子，告诉王掌柜，那破珠子我明日再去瞧。”

莫老一边说，一边在那伙计诧异的眼神中，有些谄媚的将陆不离引进屋去：“你这簪子也给老头子一并开开眼吧。”

当铺的里屋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式杂物，显得乱糟糟的。走到最里面的桌前坐下，莫老一改之前老不正经的样子，拿出一个像放大镜一样的玻璃片，有些忘我的研究起那扳指来，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依依不舍的放下。

“没想到我莫知活了七十余年，还能再次看到玥玉，当真死而无憾啊。”

“莫老，这扳指真是玥玉？”

“自然，我不会老眼昏花到连如此的宝贝都不认识。”

见陆不离面上无一丝喜色，莫老困惑道：“玥玉做的物件，除了皇宫，在整个京城都寻不到，你这女娃一下子就拿来两样，怎么还一脸的不高兴？你可知这小物件价值几何？”

陆不离却问道：“您老可知这扳指的来历？”

“这有何难，任谁都一看便知，这扳指是情郎送给你的信物吧。当我老头子不识字吗？真是暴殄天物，如此宝贝竟敢在上面刻字，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

“女娃不必忧心，你这情郎一出手就是两件玥玉，定是真心待你的。”

“您老就不要取笑我了，这扳指与我的簪子可不是同一人所赠。”

没想到莫老却收起了玩笑话，正色道：“恕我老头子眼拙，你的簪子与这扳指，可是出自同源。”

“同源？”

“就是说，一整块玥玉的原石被切割成两份，一份做了这个扳指，另一份打磨成了那簪子。你看这油糯、这色泽，还有边缘的花纹，不会错的，这两个物件定是同根同源。”

说着，莫老心疼的咂了咂嘴，“一般来说，由于玥玉的原石过于稀有，在雕琢制作的过程中，是没有人舍得去把一大块原石切割成几份的。我说，你那情郎莫非家里开了玉石矿不成？”

陆不离却没心思听莫老打趣：同一块原石？怎么可能？那玉簪是先皇赐予瑛王妃的，难道这扳指也是先皇的东西？那又怎么会在那霜木盒里，还被自己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