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2）

无间，处在一番队队舍下最底层。

这里宽阔黑暗且空无一物，除了被绑在椅子上的蓝染。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空有一身庞大灵压却无法移动一步。

除了灭却师入侵尸魂界，被友哈巴德攻破灵王宫时，被京乐春水放出以挽颓势外。帮助黑崎一护杀死友哈巴德后，再也没人记起他。

伴随岁月的增长，蓝染的灵压已经成长到当初无法想象的地步。

但是不论十年还是一百年，蓝染除了思考什么也做不了，就犹如他十分鄙夷的“那种东西”一般。

……

从小便出类拔萃，所以一直寻找和自己处在同一水平的人。

可是自己太过出色以至于小小期盼也成为了奢望。

孤独到绝望，孤独到恐惧，孤独到习以为常。

孤独，从始至终。

因为孤独所以恐惧孤独。

因为恐惧所以伪装。

因为恐惧所以进化。

到最后只有力量才是孤独最后的堡垒。

每个人都是善于伪装的猴子，所谓神都是善于伪装的人类。

镜花水月不也是孤独与恐惧促成的力量吗？

但是镜花水月可骗不过崩玉，具显心灵的能力就是蓝染内心的一面明镜。

所以，你成了虚！

就连崩玉也填不满那份孤独！

……

所以说要接受这样的现实吗？

这个声音回荡着。

蓝染置若罔闻。

我知道，所以费尽心思培养了黑崎一护；我知道银的目的，交换情报时也宁愿用镜花水月的真情报去换银的假情报；我知道，十刃不堪大用，招募他们只是让自己在虚圈不显得寂寞；我知道，浦原喜助空有头脑也无法理解我，所以我鄙视他；我更知道灵王就是楔子，没了楔子世界就会崩溃，这也是我创造崩玉的初衷。

但，我终究失败了……

所以要接受这样的现实吗？

声音一遍遍重复。

无意义了，现实是不会因为弱者接受与否定有任何改变，它是俨然存在的事实。

所以要接受这样的现实吗？

无比安静且静谧的火摇曳不定。

……

他听见有声音在说。

因你心里高傲说：我是神，我在海中坐神之位。你虽然居心自比神，也不过是人，并不是神！

因你居心自比神，我必使外邦人，就是列国中的强暴者临到你这里，他们必拔刀砍坏你用智慧得来的美物，亵渎你的荣光。

他们把你推下深渊，你必死在海中，与被杀的人一样。

在杀你的人面前，你还能说我是神吗？其实你在杀害你的人手中，不过是人，并不是神。

……

你心中曾说过：我要升到天之上，把我的宝座设立在比众神所在的群星更高的地方；在极北之处，我必在与诸神的宴会中高踞其首。

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上者同等。

然而你必坠落阴间，到坑中极深之处。

列国的君王俱各在自己阴宅的荣耀中安睡。

惟独你被抛弃，连坟墓都不曾有。你好像一根被厌弃的树枝，被那些遭刀剑所杀的人掩盖，和那些被抛到坑中石头一起坠入深处，像被人践踏的尸体。

……

蓝染听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述说。

像是自己的命运注定，被“神”所掌控着。

没有胆怯，没有卑微，也不曾觉得自己渺小。

声音越是清晰，蓝染反而越加坚定。

去打破这一切，去成为真正的神明。

蓝染这样想。

声……音，音……开始……始……缥缈……始……远……

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