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当年真相（1）（2/2）

他几次想拿出手机打电话，还是忍住了，一个是不想挨骂，还有就是不想听那个郑队长对着他耳朵吼。

“她来了。”

“谁来了？”

当卫衔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时候，被顾影的话吓得一个激灵。

“你先去那里藏起来！这次别忘了录证据！”

说着，顾影直接把卫衔推到了这山洞中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这里有一块凸出的山岩，就像是隔断墙一样，在里面空出了可以容纳一人左右的空间。

外面却看不见。

就在他刚藏好，就听到外面的地洞石块落下的声音。

似乎是有人在往地洞下面爬。

辰朔，或者说是顾影，径直坐回了之前的位置，静静地等待着来人。

“你不过来吗？”

卫衔的声音很小，顾影朝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过去。

他想了想，还是拿出了手机，点开了录音功能，反正在这么黑暗的洞穴里面，就算是录像也录不清楚人脸。

来人终于走了进来。

手电筒熟练地照向骷髅的位置。

但是她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骷髅，而是辰朔。

“柳阳欣，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正是陈琳。

她的眼睛不是那种纯眼白了，而是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

“你觉得呢？背负了十三年的秘密，不好受吧？”不知是辰朔还是顾影这样反问道。

陈琳匆忙退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怕什么？”顾影笑得有些肆意，“反正你已经伤害了那多么人了，也不差这一个吧？”

“你胡说，我伤害谁了？我谁也没有伤害！是别人伤害我！”

“是吗？那你告诉我，张丽娜的舌头是谁割的？陈跃的腿是谁用老鼠咬的？兰钦的手是谁废掉的？又是谁让蒋潇潇废了胡杨，把HIV病人的血注射进雷俊的身体里？”

顾影声音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重，对陈琳步步紧逼。

“是他们自己！都是他们自己干的！不是我干的！”

陈琳没了之前的凶狠，反倒变得像个歇斯底里的泼妇。

“那唐晓芸呢？那个喜欢胡杨的唐晓芸！被蒋潇潇和你们联手殴打的唐晓芸呢？”

“不是我杀的！她是自己死的！真的不是我杀的！”陈琳声音里面带上了哭腔，“是蒋潇潇她们把人打了，她犯了哮喘死的！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自己对着唐晓芸的尸体发誓，敢说和你没关系？”

顾影冷冷地看着陈琳。

陈琳不敢看。

“怎么？心里有鬼？”

“我没有！”

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她战战兢兢地看向那具骷髅，却意外地发现那具骷髅变了，变成了十三年前唐晓芸的样子。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想要知道是不是自己眼了。

摇了摇头，那依旧是唐晓芸的样子，瞪着一双大眼睛，脸都是乌青的。

当年，唐晓芸临死前，就是这个样子的。

“你还记得她是怎么死的吗？”

陈琳恍恍惚惚地听到了一个声音，木木地点了点头：“记得，当然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