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1/2）

“否极泰来。”

那个声音沉默了很久，满意的说：“不错，但是谁是否，谁是泰？”

司马天武听懂了，这人就是来抬杠的，浪费时间，他一定躲在上面。

司马天武一念之间，十把飞刀已经落下，攻击覆盖每一个看不到的地方，同时通光口也被堵住，之前看不到的地方也都看到了，但是整个大殿空无一人。

“谁是否，谁是泰？”

“都是，”司马天武说，“每个人立场不同，心中的信仰就会不同，因此对光暗的理解就不同。”

“虽然是在强词夺理，但是也有道理，那我再问你，你愿意毁掉别人的光明吗？”

“不愿意。”

“那你为什么要和邪帝作对？邪帝的信仰就是强大，强大，就是他的光明。”

司马天武不再说话，那声音笑呵呵地：“这个问题我年轻时候也想过，险些让我崩溃，但是我的毕生挚友告诉了我一句话，点醒了我。”

“什么？”司马天武已经开始迷茫，按照这个逻辑，他的一生就都是错误，因为他触及并损害了别人的光明，而他刚刚还说自己不会……

“他说，我是光明，但我又不是他们的光明，想那么多干什么？”

想那么多干什么……对啊，他又不是他们，也不是他们的光明，甚至他就是他们的黑暗，那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维护他们的光明？他要做的就是维护自己的光明，就像人类和兽类一样，如果当年有兽类帮助，未尝不能当场击退邪帝，但是他们的选择是，维护自己的光明，借邪帝之手除掉人类，而人类就像当初的兽类，想要借邪帝之手除掉他，何尝不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光明，他想要为了自己心中的光明，就不能去考虑人类未来会怎么样，他只需要想，如何才能更快的打败邪帝。

“我还有问题，”那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你认为，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放不下的？”司马天武想起了马红焱，“我的朋友去世了，我还想去参加她的葬礼。”

“葬礼之后，你必须马上回来，因为你还要去一个地方。”

“你都没有证明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听你的？”

“是吗？的确，你重生前重生后，我们都没见过一面，倒是我和你的前世有一面之缘，可也没用，他已经死了，我和你的太爷爷是老朋友，可惜他也不在，没法证明我的身份。”司马天武四周陷入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司马天武马上开始防备偷袭，而没出几秒，周围石柱透出了光亮，照亮了整个大殿，而他面前，多了一个莲花座，座上一个赤脚的老者，一身金衣却打扮邋遢，非常随意的半躺在那：“我诞生开始就无名无姓，你叫我光就可以了。”

“光前辈，”司马天武作了个揖，“光前辈在这隐居多久了？”

“也就……两百多年，我不是来自这片大陆的，像你一样，我来自一片创造了我的大陆，但是也有几百万年没回去了，后来我就一直在天界修炼，直到两百多年前天界大乱，我被某些喜欢绿色的人弄到了这，受了重伤，又害怕出去又被他再打回去，就一直在这里养伤，等伤好了再出去。”

光前辈语速很快，口舌清晰，完全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老，而且感觉他还能说。

“我朋友和我一起，走了很远的路，从我第一次伸张正义反被排斥后他就出现了，我们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他的血脉导致他天生好战，我们一起……”

“前辈，跑题了。”

“你都叫我前辈了，我当然要向你传授宝贵的经验，行吧，不听就不听，”光前辈说，“你说你想去参加一个葬礼，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孩子？”

“是……”

“那就去吧，”光前辈翻了个身，司马天武脚下再次亮起那个阵式，“如果你的前世知道你选择了去参加你喜欢的人的葬礼，会不会气疯，可惜，我们之间的赌约，他再也没法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