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沧海桑田（二）（2/2）

“堡主还好，身上没有什么毛病，就是这六十年始终在惦念司马天武，司马天武似乎还送了她一串项链，她不修炼不出门时就攥着它发呆，每天都像快死了一样，真的挺害怕的，但是谁让她喜欢上了一个怪物。”

怪物吗？他们都是这么看自己的？也对，不是人类的都是怪物。

“这次还是以老堡主的葬礼为主，你和堡主还是要晚一些再聊。”

马离老堡主的葬礼正式开始，来自大陆各地有分量的人物都来了，天武殿的一个长老代表天武殿出席，龙翔代表龙荒宗。

马家堡执事长老念着一个个熟悉的宗门却陌生的人名，司马天武在门外只能赔笑，他只认识一个人，当年年丰元的秘书，那个精干的中年人，如今也是白发苍苍的暗杀会会长，但是他并没发现自己，恐怕也认不出来了，毕竟面具已经不是当初天逆的面具，那张面具，已经在六十年前就碎了。

“暗杀会会长，古来。”

“千羽会会长，千羽劲。”

“……”

执事长老刚要收起名录，带司马天武进来的大长老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看向灵位旁的那个一头白发的老妇人：“你确定吗？”

“确定是他，没错。”

执事长老清清嗓子：“我们临时多了一个老朋友，这个老朋友和我们一众长老是年轻时候认识的，你们可能不认识他，暗杀会前任杀手，天逆先生。”

全场静寂，因为天逆这个人，对于那一代人来说是耳熟能详，但是毕竟失踪早，关于他的事没能传下来，所以来的凡是年轻点的，都不知道这么个人。

“天逆……”老妇人一直沉浸在老堡主去世的痛苦中，而听到这个名字，她略微颤抖了下，“司马……”

“天逆？”暗杀会会长古来也因此惊讶，“他怎么来了？”

灵堂门口，一个虽然皮肤干枯，但是身姿挺拔的老者走进，脸上的面具条纹似乎在诉说一段往事。

古来看着当初那个被年丰元会长各种照顾的年轻人如今也变老了，虽然他没有露出半点气息，但是以古来的经验，他可以猜的出来，天逆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不是他们能理解的境界。

“天逆……”老妇人颤巍巍地站起来，“是你吗？”

“噗通……”司马天武跪下，朝马离的遗像磕了三四个响头，“老堡主，第一个对不起，我来晚了，实在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没能见到您最后一面，第二个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信任，没能留在马小姐身边，第三个对不起，对不起您和龙耀宗主在内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