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惊人供述（1/2）

衙役拎来两桶冷水，朝昏迷的北山泉兜头泼下，北山泉悠悠醒转。

主审官邱成惊堂木用力一拍下，审讯再次开始。

邱问：北山泉，杖责的滋味不好受吧？你想好怎么回答本官的问题了吗？

泉答：（气息微弱地）想好了。

邱问：那你如实招来，本官就不再对你用刑。

泉答：好的，我会如实交代，交代我的幕后指使。

（邱成与裴予、邹革之三人互看一眼）

邱问：说！你的幕后指使是谁？

泉答：（沉默）

邱问：（惊堂木一拍）北山泉，你不是要等本官对你再次用刑吧？

泉答：大人，请摒退左右，我才可交代。

（邱成与裴予、邹革之三人再次互看一眼，裴予、邹革之点头，邱成遂令堂下众衙役及狱卒退下。堂下除记录口供的文书外，只剩了北山泉一人趴在地上，他背上灰色的囚衣已经被鲜血染红。）

邱问：北山泉，现在可以说了吗？幕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泉答：（又等了一会儿才说）是默王。

（堂前堂后皆是一惊，堂前三位讯官警觉地互相看看，堂后旁听的三人也警觉地互相一看，连文书都受到了惊吓，捏着笔，不知该不该记录。邱成镇定地道：“文书如实记录人犯口供。”文书这才赶紧低了头，记下北山泉这句口供。）

邱问：北山泉，你且详细道来默王指使你的整个经过，不得有半句虚言。

泉答：是，大人。默王因为想登基为王，遂收买于我，让我用毒剑刺杀王上，进宫也是他帮我安排的。默王并在我刺杀后，派人将我从地牢提出。

邱问：你所用剑上的毒从何而来？

泉答：是默王在剑上淬好毒之后交给我的。默王告诉我去北大街佯装买剑即可，会有一个山羊胡子的人追着我要卖给我剑，我象征性地讨价还价即可，最后用八十文成交。老孙头也是默王让我去找的，实际上默王已经和老孙头说好了。默王还说，瑞香宫里有他的内应，就算我刺杀不死王上，也会有人下毒，双管齐下。

（这一下，堂上三名审官受惊非同小可，就连屏风后面的三大臣也都吓得瞪直了眼睛。速记文书已经根本不敢抬头，只飞快地埋首记录，这样秋凉的季节，他的额头上却已微微沁出汗珠。

主审官邱成总算也见识过一些世面，他强自镇定后，继续审问。）

邱问：北山泉，你和默王是如何联系？

泉答：都是默王派人来联系我，有时候是士子集会上，有时候走在路上就有人来找我了。

邱问：你怎么知道来人就是默王派来的呢？

泉答：第一次联系我的人是自报家门，说是默王派来的。以后的人就是通过暗号了，都是这次见面约定下次的暗号，每次暗号不同。

邱问：这些人你认识吗？

泉答：一个都不认识，每次找我的人都不同。

邱问：默王和你直接联系过吗？